統(tǒng)領(lǐng)帳
林煜帶著自己的斷劍來到楊延的營帳前。
“統(tǒng)領(lǐng),我是林煜?!?/p>
營帳內(nèi),楊延聽到是林煜的聲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作戰(zhàn)地圖,把他喊了進(jìn)來。
“進(jìn)來吧。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怎么突然來找我?”
林煜將藏在背后的斷劍拿出,放在桌子上。
“統(tǒng)領(lǐng),我的劍斷了,我想請你幫忙找個鐵匠再熔鑄一下。這把劍跟了我六年了,不能就這么走了,我還舍不得她?!?/p>
他將斷劍交予楊延,退到一邊等待,說不心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小事,用了六年,你這柄劍,還是挺耐用的。從斷痕來看,斷裂處有暗紅色的痕跡,這應(yīng)該是滲進(jìn)去的鮮血。現(xiàn)在這個世道,能遇見這樣一把劍,也是很難得了?!?/p>
楊延停頓了一下,接著對他說道:
“不過,要是想重鑄這把劍,恐怕要你一起,有可能,那個老家伙要放你的血。”
“沒問題,統(tǒng)領(lǐng),能不能現(xiàn)在就去,劍不在手里,就感覺身上像少了些什么一樣?!?/p>
林煜向他請求,聽楊延的話,他現(xiàn)在也不能放心楊延口中的老家伙會干出點(diǎn)啥了。
“行,那咱現(xiàn)在就去,我也帶你見見咱軍中的鐵匠,怠慢了誰也不能怠慢了咱手里的老伙計?!?/p>
鐵匠鋪
兩人穿過了幾個訓(xùn)練場,來到了軍營深處的一個小木屋前。
一個有些年邁的老人正在不斷地敲打著鐵塊,手里的鐵錘和金屬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老范頭,來活了,這次的工作包你滿意?!?/p>
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有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我范金要是再信你的鬼話,我TM就不姓金,有事說事,沒事別TM過來煩老子?!?/p>
林煜跟在楊延身后,聽到這樣一番對話,也是不由得嘴角抽搐了兩下。
“哎,你這叫什么話,我楊延什么時候坑過你啊老范頭,放心,這一次的貨絕對包你滿意?!?/p>
“以血蘊(yùn)靈,你也很久沒見過了吧?!?/p>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范金手中的鐵錘停在了半空。
“以血蘊(yùn)靈?臭小子你確定沒騙我?這年頭,一把劍用五年的人已經(jīng)不多見了?!?/p>
范金接過楊延遞來的斷劍,對著陽光仔細(xì)端詳了一番,終于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臭小子,終于靠譜了一回啊,行了,這劍也肯定不是你的,劍留下,你身后這個小家伙留下,你可以走了。”
楊延拍了拍林煜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沒問題”的眼神,便離開了鋪?zhàn)印?/p>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p>
范金打量著林煜的樣貌,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老爺子。我叫林煜,現(xiàn)在十一歲。”
“當(dāng)啷!”
范金手中的錘子轟然掉落在地。
“你叫林煜!那你的家人呢!”
范金有些激動,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沒有家人,是個孤兒。”
范金心中更加疑惑,他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個叫林煜的小孩子,就是當(dāng)年丟失的孩子。
“想開點(diǎn)小娃娃,在這軍營里,每個人都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家人。”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孩子也叫林煜,跟你也是一般大,只不過當(dāng)年他們一家人在逃亡的時候把孩子不小心遺失了。聽到你這個名字,我也是下意識把你跟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林煜往外推了推。緊接著,他的手中燃起青色的火焰,火焰中,隱隱有一只狼王在咆哮?;鹧骓暱讨g就將斷劍熔成了鐵水。
“林煜,你這劍是把好劍,就是材料太過平常。老頭子我今天破個例,給你開開小灶。”
范金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了兩塊品相很好的金屬,又從一旁的木架子上拿了一塊上好的隕鐵,一同扔了進(jìn)去。
“青狼炎,起!融金.鑄形!”
礦石所化成的液體瞬間凝聚成了劍的雛形,緊接著,一柄泛著淡金色的鑄造錘破碎虛空而來,狠狠敲擊在劍胚上。
一道又一道氣浪泛起,敲擊聲傳遍了整個軍營。
“如此有節(jié)奏的敲擊,老范頭多久沒動用他的錘子了?”
“差不多,二十幾年了?!?/p>
“什么人能讓老范頭這么重視?”
伴隨著士兵們的討論,鑄劍工作也接近了尾聲。
“小娃娃,九九八十一錘已到,快放血,這是他唯一一次凝聚劍靈的機(jī)會?!?/p>
林煜聽后也毫不含糊,拿起短劍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劃。鮮血灑在劍胚上,紅色光芒與金色光芒交錯閃爍。
“完美鑄靈......林煜,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你可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和劍靈契合度達(dá)到百分之百的使用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