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天的趕路,終于來到了下一個鬼手所指的地點。
這一路上,喜歡鬧騰的魏嬰,竟然出奇地沒有說話,沒有亂跑。就很乖地跟在藍湛后面。
藍合可不是這樣,他見到什么都好奇,這看看那看看。
魏嬰瞧著他們父子倆,一路上不知道嘆了多少氣。
“唉~”
“阿爹,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p>
藍合跑過去問。
“訓(xùn)誡啊!我愁??!”
魏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何事?”
藍湛道。
“藍湛。你怎么一點都不吃驚的?”
“我到現(xiàn)在還有點難以接受?!?/p>
“突然多個兒子,太奇怪了!”
魏嬰非常煩惱。
“既來之則安之?!?/p>
藍湛道。
“我之前還好奇,你是怎么養(yǎng)出個這么活潑的孩子的,原來……”
魏嬰說著,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說出口。
“你養(yǎng)的!”
藍合笑嘻嘻地。別提多開心了。
他也想通了,只要是他們一家人,不管是魏嬰還是嬰羨,都無所謂了。三個人開開心心,團團圓圓最重要。
“唉~”
魏嬰又是一聲嘆息,徑直向前走去。
拉住一位行人,問道,
“這位朋友,最近有沒有什么奇聞異事?”
“你別說,還真有?!?/p>
“離這兒不到十里地,有一個村子專門做死人買賣。”
“之前,還沒啥事。最近這幾年,進去人就沒出來過,哎呦,可邪門兒了……”
那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就去那兒!”
魏嬰大手一揮,三人朝著那村子走去。
越走越荒,一路上長滿了雜草。
勉勉強強可以看出來那是一條路。
“走快點!走快點!”
藍合打頭陣,這次他一點都不怕。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他現(xiàn)在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當初不知怕成什么樣,現(xiàn)在竟然趕著往前走!”
魏嬰調(diào)侃道。
“我才不怕呢!早知道那些壞東西怕我,我早就把它們收拾了!”
藍合雙手叉腰,大言不慚。
“訓(xùn)誡!”
藍湛叫著他的字,提醒他注意儀態(tài)。
“父親!你偏心!”
藍合的興奮勁兒沒過,大著膽子和藍湛頂嘴,
“為啥母親干啥都行,她偷喝天子笑,境內(nèi)疾行,打鬧。你都當沒看見。我就大聲說句話,都要抄家規(guī)!我的手都要廢了!不公平!你偏心!”
“哈哈哈哈哈!”
魏嬰看著氣勢洶洶的藍合,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敢頂撞含光軍,你完了藍合!”
“哈哈哈哈哈哈!”
“哼!不就是抄家規(guī)嗎?這里荒山野嶺的,怎么抄?”
藍合很是不服氣。
“不抄?!?/p>
藍湛黑著臉道。
“什么?”
藍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背!禮儀篇,雅正篇,一百遍?!?/p>
藍湛又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
魏嬰笑得毫無形象,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魏嬰。注意儀態(tài)。莫要帶壞孩子。”
藍湛溫柔道,與對藍合簡直天差地別。
“是是是!我不笑了……”
魏嬰隨及平復(fù)心情。
“背?!?/p>
藍湛又變回冷若冰霜,對著藍合道。
“是是是!”
藍合學(xué)著魏嬰回答。
邊走邊背了起來。
“云深不知處,不可疾行,不可夜游,不可坐姿不端,不可無端哂笑,不可頂撞父母尊長……”
“云深不知處,禁酒,禁夜游……”
魏嬰也跟著背了起來。
一旁的藍湛突然輕笑了一聲。
“藍湛!你是不是笑了?”
魏嬰迅速捕捉到了。
“無。”
藍湛不承認。
“你就是笑了!”
魏嬰死纏爛打。
“云深不知處,禁魏嬰……”
藍合道。
“什么?”
魏嬰聞言,立刻不說話了。
“叔父新增。”
藍湛道。
“什么?!藍老頭針對我!不行,我不服!”
魏嬰又在無理取鬧。
“阿爹,禁魏嬰。不禁嬰羨,你可以進云深不知處?!?/p>
藍合道。
“什么?。∥疫€不想進呢!四千多條家規(guī)!我才不干呢!”
魏嬰轉(zhuǎn)過頭去,不去看他們。
就這樣打鬧著,來到了村口處。
三人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