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舉著燈,他很好奇怎么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
“大家既然在這里,目的也是那個孩子吧?”老師說。
“楚州聯(lián)盟的行動不能說。”年輕人說。
“對方可是從未失手的刺客,有把握嗎?”副手說。他看著老師手里的尺片,心里流過莫名的情緒。
包圍圈內(nèi)騎兵們都很亢奮,戰(zhàn)馬也跟著騷動。鐵甲碰撞的聲音就像待陣出發(fā)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
“面譜人就像一個大蟻后一樣,她一來士兵們都像瘋了一樣,到現(xiàn)在越州公也沒有露面。她進(jìn)去過。”
“那個她?”老師指了指馬車邊上騎紅馬的騎兵。
“不是,那個人也要注意,就是她砍下我的手臂。面譜人進(jìn)去公侯車架,在里面停了一秒后便出來了。鬼知道她和越州公什么關(guān)系?!备笔终f。
“面譜人的心思比一般女人難揣測多了?!备笔终f。
“對了,你們燕州其他人呢?”老師問。
“讓紅糜嚇走了?!?/p>
“對對對,誰能想到燕州同行膽子這么?。 背荽炭托α?。副手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沒有再說。
老師跟三人扯了幾句,他再往前走了幾步,尺片直指面譜人。
“老師,出刀吧?!崩蠋熣f。
進(jìn)入山脈雪地里都是被人看著打,刺客的掩蔽全沒有地方施展,除外地形的因素外,每場對決都是武士風(fēng)格的戰(zhàn)斗,刺殺術(shù)雖然不弱與任何一種傳統(tǒng)武術(shù),但缺少了出其不意效果總要打折扣。面譜人傳出的事跡也是刺殺事件,所以說他們兩個是同行,只不過空地上要進(jìn)行的決斗和擂臺無異罷了。他嘴里的血味刺激著腦中神經(jīng),尺片在空氣中顫抖——飛火刀!
況玉從地面躍起,帶著快如閃電的刀從半空中落下,面譜人頭也不抬,她一腳踢在白蓮身上,白蓮受力突然身子滾進(jìn)馬車廂,他手里的鐵燈掉在地上,燈火滾出燈籠,而這短暫的空隙況玉的刀已至另一個“況玉”身前。
面譜人沒有理會況玉的飛火刀,他另一只手一直握著的韁繩在此刻狠狠一甩,六匹駿馬拉動馬車,而況玉的飛火刀如果不收,不但面譜人砍不到還會傷到馬車廂內(nèi)的越州公及白蓮。
面譜人根本就沒有想與況玉過招,她將老師勾引到這里只不過是因為馬車轉(zhuǎn)向不便罷了。
面譜人駕馭著馬車對著燕州刺客的馬車毫不躲避地沖了上去,楚州小子趕緊拉副手躲過,副手的燕州馬車輕而易舉地被馬匹撞破,馬車碎木堆在地上。這六匹馬瘋了一樣奔跑,包圍圈在馬車的方向破開一個口子,面譜人駕著越州公的馬車去了老師來這里的路。
只有前進(jìn)和后退,而無法掉頭的面譜選擇了退。
面譜人離開之后包圍圈的士兵們沒有了約束,紛紛持槍互刺,闊劍幾十把一齊掄出呼嘯的破風(fēng)聲,楚州刺客看看瘋魔狀態(tài)下的騎兵不知道怎么辦,他們之中只有副手見多識廣,然而他現(xiàn)在也自身難保,單手握劍抵御著攻擊。
“我們能出去了嗎?刺客老師去哪了?”年輕人奪過一把騎槍來到副手這里。他們看得出騎兵們攻擊的對象沒有章法,看見誰就看誰,兩重騎兵特殊重武器擦過刺客們不留下一點淤青是不可能的。另一位楚州刺客也放棄使用刺客短刀。在亂騰騰的騎兵陣?yán)飺炱鹆藘砂杨D掉的闊劍亂揮?!安挥贸稣?jīng)招了!”他大吼,手里兩把闊劍揮舞如風(fēng):“一起追過去!”
副手與身邊的年輕人慢慢跟上前面的闊劍年輕人,一步步往前破陣。
火把都掉落在地上,戰(zhàn)馬們馬蹄更亂,有幾位騎兵就是生生掉了下來被踩死的,鐵甲也擋不住馬蹄無休止的踐踏。
副手把劍掛在腰上撿起兩個火把用一只手勉強(qiáng)握了,在兩個年輕人的中間舉著火把往前走。
都聽說過面譜人刀術(shù)強(qiáng)絕,沒想到妖法也是極精,刺客們都明白騎兵們怎么回事,他們不禁去像自己有沒有被妖法影響。
……
面譜人嬌聲喊著“駕駕駕”,六匹馬在雪地拉車格外有勁,讓爬在馬車廂頂?shù)睦蠋熆煲獔猿植蛔×恕?/p>
面譜人斷定老師會收刀放她走,可沒想到老師冒著殺死車廂里越州公的風(fēng)險砍在了車廂上面。
尺片鋒利的刀劍并沒有刺破馬車廂的外壁,這讓老師及其驚訝,他毫不懷疑飛火刀的力量,但一塊木頭制作的東西未免也太硬了吧?
老師抓住車廂上的凸起后臉皮貼在車廂外壁上,問道漆油味后明白了,這種特殊木料最不怕金鐵風(fēng)雨,浸過秘油后只怕火焰。但這種木料只有九州外的蠻荒才產(chǎn),越州公的車架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