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叫況……海樓,還是飛火刺客……等等……”武青說不出話,手語在哪個時候還沒有被發(fā)明出來,所以她只能瞇起眼眶打量這個從未見過的人。心里疑問等待解讀,但看他的樣子不會是那種通曉女孩心思的那種男人。
他很迷人,擁有一切吸引女孩的資質(zhì),武青在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在問——當(dāng)然是心里的自問:飛火刺客每個都瀟灑如此嗎?
接連不斷的雨滴落下,打濕了武青深沉綠色長發(fā)。
新皇帝的長衣漂亮地很,腰部有一點收窄,自然地往上的胸部線條也更好地得以呈現(xiàn)。
況海樓沒有再次使用那招解決雨點。他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在別人看來完全沒有對皇帝的尊重。
況海樓伸手拿掉了武青盤在腦后的釵,連釵的金鏈細(xì)如發(fā)絲,況海樓扯出一個十分華麗的頭飾,但他下一秒就扔下去了,成扇形的飾物掉在漢白玉臺階上,金色光芒即使在陰雨天也依舊能吸引人不顧性命來取。
“閑話來不及說。不管你要問什么……”這家伙將刀反握,上挑的刀劍在飛火刺客的身后武青新皇的前面捅死了一個從木柱子浮出身體的術(shù)士。
他一半身子甚至還留在木柱里……
武青淋著雨,況海樓的另一只手也是濕的,這只手可以輕松蓋住她的手……這樣一只手向前對她伸出,武青瞬間覺得這是能讓自己離開并活下去的機會。
多年以后,還是一名飛火刺客握著皇帝之血的女孩飛奔,多年以前,第一位飛火刺客拉著第一位有純正皇血的女孩飛奔。
以后的哪位刺客是況玉,以前的刺客無名,但他留下了最動人的一筆記錄,在風(fēng)月花濃的任何場合都會有人那這件事來抒情,足見傳奇。
此刻,拉皇血女孩的是本該被無常接走見閻羅的況海樓,流著皇血的姑娘暫時不能言語,但信任和選擇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命運就無限重合。
再未來以后會不會有一個人再次帶這樣一個女孩走說不準(zhǔn)。
浪漫重復(fù)到了不那么使人迸發(fā)個人詩意的時候就是落俗的開始。這種只能是飛火刺客和皇女的組合雖然孤僻地讓愛,但橋段很難換新,命運再絕,輪不到平常大眾身上時,對此的熱情便會一減再減,最終可能會消亡掉,就連迸發(fā)最后一點生命的機會都不會有。
武青沒有告訴他,告訴況海樓自己喉嚨的怪東西,她忘記了說,這玩意的功能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一些什么。武青沒有覺察,她已經(jīng)拼了命在跑,但無論怎樣都趕不上況海樓,飛火刺客拉著她的手拽地她有點疼。
況海樓的感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覺得雨點好密,雨聲和戰(zhàn)斗聲好吵,睫毛好沉,沉地要閉起便再也掙不開……
不能閉眼……尤其是這里,鬼東西……
況海樓與精神對話,手里刺客刀大范圍地劈斬,刀光稀疏,死在稀疏刀光下的術(shù)士絕不稀疏,況海樓來不及告訴武青要注意腳下的斷尸殘體,好在武青也夠靈活。
武青是不了解術(shù)士的能力的,況海樓抵抗著精神深處的疲勞,驚訝這些家伙怎么變得如此不夠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