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一下勤王頭領和況海樓的對話
,飛火刺客緩慢移動著,他手里的刺客刀垂下,頸椎不再挺直,霧里的那個聲音不停地自說自話,況海樓想要她閉嘴,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水霧里什么都看不見,自己的手都要放在臉的貼邊才能看清楚,況海樓眼睛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的濕潤,不知道是外界的水還是他眼睛流出的淚。
況海樓克制自己的肺不要呼吸太多空氣,鼻子下面兩條水痕是呼吸下來鼻子積累的水汽化作水點。
如果有人站在況海樓三步之外就像隔著一個星球的距離,明知道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但心理和大腦都不會控制在場的人伸手,視線被誤導,人就越難突破那道天生屏障。
況海樓前半個月剛死一回,沒想到新鬼門關連一個緩氣的機會都不給他。
“喲喲喲……”霧里的女人還在說:“你叫誰的名字?大點聲?”
況海樓索性閉上眼,伊吹法的領域無限擴張,他已經(jīng)半只腳邁進了地獄閻羅殿無所謂這一刻死的結(jié)果什么,帶武青離開這里并讓武帝血脈延續(xù)下去他飛火刺客的任務就完成了。
水霧中況海樓終于咳出一口血,紅色的血從他嘴里噴出后瞬間被水霧給稀釋掉。
況海樓想要揮一回刀,舉起刺客刀時才發(fā)現(xiàn)整條刀刃已經(jīng)消失了,刀柄處流了一點水借這點重量讓況海樓一直以為他手里還有刀。
……
飛火刺客咽了一口血,閉著眼睛的他左右晃耳朵,聽力反饋在他腦海里,形成了一點點破損結(jié)構組成的地圖,而武青的位置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的尸體輪廓清晰,況海樓再次注意聽,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霧里的女人……
況海樓心中突然記起那一晚勤王號令者與自己的對話,其中提到了一位術士中地位很高的人,手段最接近中原傳說而行蹤模糊不清所以至今未能有一點外貌特征。
王令者談起這個人時風輕云淡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傳說中的人物到現(xiàn)在都死得差不多了,偏偏還有那么幾個不愿意死不愿意被世人遺忘的家伙還活著……
況海樓已經(jīng)是那天晚上的自己問王令者,性別以及其他信息有沒有?
得到的信息極少,甚至可以說沒有用。
男女不知,年齡最少一百歲,通曉何種術法不知,除了全能貌似也沒什么不會的……
最可怕的是這個人可能早一個月之前就進了首都城……可能街上擦肩而過的一個人活著一個絕色姑娘就是他或者她。
只不過……王令者再嘆口氣,那個人出手的代價高昂,哪怕是九位大公也得考慮一下,所以起動那天碰見那個人的幾率是一半,而且我們?nèi)艘矇蚧蕦m忙活一陣了……所以……
況海樓說所以我只管新皇帝的死活?
王令者笑著說對。
……
回憶完畢,況海樓也沒有再抱怨的余地,腦海里映射著方位,他緩步走進了霧中女人的位置,那把藏在胸口的刀被他的體溫溫得不冷不熱,雨水沒有濕透里面,所以唯一一點點的干燥在此刻就顯得格外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