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刺客適應了光線的眼睛睜開,床邊的景色讓他驚訝。
霧里女人坐在他床邊,翹起的膝蓋上長裙裙擺樸素。
從況海樓的身邊看向外面是很亮的洞窟,天頂中央開著巨大的空洞,強烈的陽光穿過空洞照在地上,耀眼的光柱進一步的放亮繼而使整個洞窟都獲得溫度與光。
粗暴的建筑風格讓習慣了精美細工審美的飛火刺客感覺到一絲松曠之感。
周圍的墻壁修整了巖石凸起,部分墻壁上的壁畫十分原始,況海樓眼睛從左到右,看到了簡單花巖石窟墻面和煉藥性質為先設計的小家具。
最扎眼的是一邊方桌上立著中原瓷器,山水畫瓶里插著金色的小花。
況海樓恍惚間記起,在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他已經(jīng)疑忘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這樣的花,金色連接延綿直到天際線……
最不想看見的人在他身邊,最掛念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人間。況海樓此刻的心情就是這樣。
……
“不綁住我真的是本意嗎?”況海樓就這么跟面前的女人說話。
衣服不在身邊,任他殺人術再高面對一個女人也只有老實待在床上。
“本意說出來嚇死你……在這里只有一種辦法出的去,我也不小瞧你,只不過你自己永 遠找不到正確的路?!迸苏f。
“方便告訴我睡過去的日子嗎?”況海樓說。
“方便倒是方便,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女人歪著頭看他:“還有,憑什么我就要說真話呢?”
女人話里的話況海樓沒有理會,繼續(xù)說他自己的話。
“你可以做選擇。”飛火刺客決定先躺下。
女人的樣子沒得說,疆外女人罕見地白凈皮膚,黑發(fā)自然彎曲,睫毛長長雙眼有神,況海樓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對這種面貌的女人有戒備心,可偏偏現(xiàn)在他心里害怕這個女人到了極點…
“在想那個小姑娘?”女人問況海樓。
她不稱武青為女皇帝,稱呼無痕跡地改變?yōu)椤靶」媚铩薄?/p>
“既然提起了……”況海樓動了動喉嚨:“就還沒死。是嗎?”
“不知道?!迸嘶卮鸬暮芨纱啵骸澳銥槭裁床粏栁夷悻F(xiàn)在是何處境?”
“沒必要,反正我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還不如好好躺一會,最好睡個舒服覺補神?!睕r海樓躺下后用后腦殼對著女人。
他不知道這種舉動會不會惹怒她,本著禮貌自己應該先問一下對方的名字的。但經(jīng)歷了皇宮迷霧重重困境,況海樓實在不能將一個普通女人的身份重合在她的身上。
“況先生知道怎么睡最舒服嗎?”女人快速地說出。
“不知道?!睕r海樓回答。
“這樣?!币环N況海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一只溫度與他正好的腳伸進了被窩……
況海樓腦中神經(jīng)再次繃緊,手汗開始分泌,但這次他已經(jīng)無法改變刀俎魚肉的結果。
況海樓心說女術士摧毀一個人的方式居然貼心到讓受害者先麻木一下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