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重出房門的樣子讓況玉想起了他人還在中原首都城外對抗術(shù)士的時候,那些受控的死人也是如此這般,只不過黑狗的目的性與死人不同,可笑的是目的都是一樣的——找到少公卿。
“不如先喝點酒?!? 況玉不知道從哪里抽出女泉刀放在大腿上,他拉過了一張椅子,正對著房門坐下,手捏碎了琉璃酒瓶瓶口,鮮紅的酒液留出飛火刺客的虎口。
“出來吧。”況玉突然說。
門外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點動靜回復(fù)況玉,哪怕只是一點海上的浪。
“不說話?可能你先醉了吧?!睕r玉咚咚咚舉瓶子豪飲,沒有一點酒流出他的嘴唇。
“有什么目的?跟了幾天了?”況玉眼神犀利。
“我也是飛火刺客,為什么我會暴露?不明白。”門口處一個消瘦的影子緩緩從半透明半油紙感的光里浮現(xiàn)輪廓。
他還是她說不清楚,唯一確定的是這個人與況玉認(rèn)識。
“顯而易見,因為你技藝不精。”況玉將酒瓶放在眼睛面前,仿佛能透過琉璃看透那個透明的人形輪廓。
天加快了速度,太陽光驅(qū)逐最后一點昏暗的速度肉眼可見地加快。
而船上尾艙內(nèi),況玉面前的人遲遲不肯現(xiàn)身。
“我為什么相信你是飛火刺客?”況玉說。
“你很多問題?!蹦莻€透明輪廓說。
“禁不起嚇了…”況玉舌頭伸出潤了一下嘴唇。
“我們是沒見過面的同門?!陛喞f。
“師兄還是師弟?總不可能是……師姐?”況玉扔掉空了的酒瓶。眼神牢牢鎖定透明輪廓的一舉一動。
“是師妹。你比我年長三百天?!?輪廓說。
“喔!”況玉挑眉:“飛火門居然有我不知道的培養(yǎng)地,居然有師妹了……”
“師父是這么說的,他提起過你?!?輪廓說。
況玉非常不想提起那個師父,即使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
一想起死在附加城的飛火同門,況玉心里無法描述地疼。
“我絲毫不掛念那個人,也不緬懷他,更不會做墳頭獻花這種蠢駱駝行為?!?況玉的好奇心使他很想破開透明輪廓的偽裝,看看背后的人是個什么樣子。
“你不應(yīng)該恨他?!蓖该鬏喞f。
況玉無法聽出這個人聲音里的不自然,也就是說假話真話無法分辨。
“師妹果然,果然天下間的師妹都是同樣的?!睕r玉起身,女泉刀握在手里。
“什么意思?”透明輪廓說。
“盲目信任老家伙,而且很可能死在單純之下?!?況玉躍躍欲試,但話還沒有說完,況玉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其實可以用兩個字來說,那就是可愛。不過我猜玉哥哥還沒有對某個女孩說過吧?亦或是說了太多姑娘少婦沒個信的。”透明輪廓中性的聲音說了這一句,況玉有種被看透的感覺,自己在附加城那點生活全被監(jiān)視了似的……可他不會想到的是少公卿帶著八只黑犬剛剛走到找一個拐角,微弱的談話聲只模糊得聽出一點點調(diào)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