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雍正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蘇培盛心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尤其雍正的目光卻突然變得有些異樣,那是一種蘇培盛從未見過的懷疑,仿佛他心中藏有什么秘密一般。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蘇培盛感到困惑,他不明白這懷疑究竟從何而來,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
雍正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甄嬛在凌云峰上的會面,自己當(dāng)時會去凌云峰也是蘇培盛攛掇的,平時也明里暗里的向著永壽宮說話,為了那崔槿汐這屁股也是歪了
蘇培盛只覺得自己后背的汗?jié)u漸的溢了出來,就連雙腿也有一些站不住了。
“你也看看。”更要命的是此刻雍正居然一臉平靜的將那封密紙扔給了蘇培盛,蘇培盛只能雙手接住奏折。
蘇培盛剛打開那封密信,目光所及之處,他的雙膝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最終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跪倒在地。
“皇上奴才.....”蘇培盛心中愈發(fā)震驚,這封上面的內(nèi)容實在太過詳實,已將永壽宮娘娘的罪狀昭然若揭。
"沒想到從小伺候朕的忠仆,竟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背叛朕。" 皇帝的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失望與憤怒。
蘇培盛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要觸到地面,他顫抖著再次磕了兩個頭,心中充滿了愧疚。他與槿汐的關(guān)系是在熹妃離宮后的第二年才重新建立起來的,也是在熹貴妃回宮的前一個月,槿汐才答應(yīng)與他在一起。
蘇培盛并非愚笨之人,他心知肚明,槿汐突如其來的親近,背后定別有所求。然而,他對此并不在意。如今回想來,怕是因為甄嬛腹中已有身孕,槿汐才決定與他對食。
蘇培盛跟隨雍正三十余載,早已深諳其喜怒無常的性格。而雍正,也自是明了這位自幼伴其左右的太監(jiān)心中所想。
他的心海翻涌著怒火,那是一種被自幼一起長大的家奴背棄的憤恨,然而,在這股怒火的深處,卻隱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荒誕感。
自己被甄嬛愚弄,自己的奴才也被她的奴才愚弄。
雍正緩緩說道:"待此風(fēng)波平息,朕自會派人割去你的舌頭,卻不會奪你性命。"
“你便拿好你這么多年在宮中積攢的財物出宮離開京城吧?!?/p>
當(dāng)雍正僅下令割掉自己的舌頭時,蘇培盛也明白了他的主子已經(jīng)心慈手軟。
“皇上,槿汐之事……”雍正望向蘇培盛的眼神中流露出驚訝之色,他竟不知這位忠心耿耿的奴才竟然如此多情,即使明知對方心懷叵測,卻依然難以割舍?
“崔槿汐無論如何都不能留?!?/p>
"陛下,您已下了旨將槿汐賜給奴才當(dāng)妻子,奴才亦曾向槿汐誓言,無論生死,必不離不棄。"蘇培盛再次伏地,話語間透露出堅定的哀求:"奴才斗膽祈求陛下,若憐憫奴才,賜奴才一死,愿能與槿汐同穴而眠,此生足矣。"
看著蘇培盛的樣子,雍正一時間都快要被氣笑了。
“蘇培盛,別挑戰(zhàn)朕的耐心,你要是想死去死好了,滾”
本看在蘇培盛侍候自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留他一條狗命,沒想到?jīng)]想到自己的這個奴才還真是個要美人不要命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好了!
崔槿汐兩年前被熹貴妃放出了宮,她的生活倚仗蘇培盛的照料,倒也過得瀟灑。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會如流水般靜靜流淌,直到被人抓住,就連蘇培盛都在她面前被殺,她明白,熹貴妃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