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天韻酒樓縱火一案,也是一葉菩提,也是錢婉玉!”
白珊珊忽的睜大眼睛,脫口而出。
玉龍中毒一事已過了許久,他們都沒有將縱火案與之聯(lián)系起來,如今一想,忽然清晰明朗了起來。
“是不是……南疆圣女就是錢婉玉?”玉康大膽的猜測到。
“那方才那位老伯,是故意引我們?nèi)サ??”趙羽開口問道。
他們本欲回宮陪太后用午膳,卻在旁邊聽見一位老伯和同伴談?wù)撌ヅ砀#涞奶旎▉y墜,這才想去看看。
若真是這樣,恐怕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收入眼中。
“公子,您帶她們回去吧,我去看看那南疆圣女在耍什么把戲?!壁w羽有些擔(dān)心。若那南疆圣女真是錢婉玉,讓人引他們過去定是有所埋伏。
帶兵打仗,實(shí)刀明槍的打他確實(shí)有十足的把握,但南疆人善蠱,不見刀光血影就能取人性命。
公子怎能以身犯險?
若有朝一日與之正面相對,他是否能與之一戰(zhàn)?是否有與之一戰(zhàn)的能力?
“一起去!”
玉龍一錘定音,一手拂過肩邊落下的長須,雙目半闔。
“她現(xiàn)在不會對咱們出手。她的幕后主使不會允許。”
“天佑哥是說,她是故意引我們過去談條件的?”白珊珊看向他,雙眸清亮。
“國非國,族非族。他們不受楚國管控,卻背靠北疆被其虎視眈眈,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情,這才想到要尋求庇護(hù)?!?/p>
“是啊,南疆雖在我楚國地界,卻從未接受過治理,如今大張旗鼓地出現(xiàn),莫不是有什么別的心思?”趙羽眉間深鎖,眼中閃過憂慮。
“管他們什么心思,咱們?nèi)粫闶?!”玉龍合上手中折扇,率先邁步向前,白珊珊等人緊隨其后。
平時寧靜祥和的靜安寺今日里熱鬧萬分,香客們絡(luò)繹不絕,大多都在討論這位“南疆圣女”,玉龍幾人隨著人群進(jìn)去,便看到庵堂門口擺著一個大缸,缸后面站著一個帶著面紗,通身白裳的女子,正從缸里撩了水,撒在一個面色崇敬無比的香客身上。
仔細(xì)一聞,空中泛著淡淡的香氣,似乎是從那口大缸中傳來的。
香客淋完圣水,面上感激不已,對著圣女彎腰拜謝,那圣女淡淡開口:“交善人者道德成,存善心者家里寧,為善事者子孫興。你日后須多做善事,才能兒女成群,通達(dá)和樂?!?/p>
香客連連作揖,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
后面的人急忙上前去。
“是錢婉玉嗎?”玉康蹙眉,有些不太確定。她和錢婉玉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隔著面紗亦是看不太真切。
“好似……有些不像?”白珊珊也猶豫不定,這圣女身姿窈窕,錢婉玉明顯沒有這么高。
那圣女抬頭向這邊看過來,明明是隔著面紗,幾人卻都知道她笑了。
須臾,一個小尼姑擠到四人身邊,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請他們庵堂一敘。
四人等了片刻,圣女才姍姍來遲。
“貴客久等,信眾熱忱,不得相負(fù),還請幾位見諒?!彼龔澭欢Y,聲音清麗婉轉(zhuǎn)。
這不是錢婉玉!
幾人對視一眼,不知此女意欲如何。
圣女見禮之后便跪坐在他們對面,低聲吩咐隨行的侍女退下。
趙羽沉聲開口道:“不知姑娘將我等引來此地,是何用意?”
圣女揭去臉上的面紗,對著為首的玉龍盈盈一拜。
“南疆三十二代圣女月漓殊,奉族長之命拜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