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下人稟報,車夫劉喜求見何立。這個時候,一個車夫求見何立,哪個傻子也不會認(rèn)為這人是單純的車夫。
燕哥和何立對視一眼,起身去了屏風(fēng)后面。何立把燕哥用過的茶杯收起來,轉(zhuǎn)而坐在案桌后。
丁三旺一個打更兵,見都沒見過王彪幾次就不要命的污蔑他,只能說明丁三旺只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F(xiàn)在另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何立已經(jīng)在思考該如何找出余下的同伙了。
猜測試探都太累,那有什么辦法比劉喜自己招供更方便呢。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一定會有不舍有軟肋。就連他,自以為藏的好,但自己心里知道,每次見到人的時候,心都是不平靜的。不過好在,自己的軟肋好像沒有軟肋。
車夫劉喜是在下人院的,下人院又是府里最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想起那個地,就是何立都覺得頭疼。
何立吩咐下人去下人院,查清劉喜平日里和誰走的近。秦檜多疑,府里每個下人都會在進府前調(diào)查一番,檔案就在何立手里?,F(xiàn)在正好都調(diào)查一下,很快就得到了兩個姓名。
“傳他進來吧!”知道了他人的軟肋,何立又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那劉喜進來之后跪在地上,對于何立問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卻突然拔刀動手賜向何立。何立早有提防,側(cè)身避開匕首時卻沒來得及收手,被劉喜一刀劃在胳膊上。
何立功夫不弱,傷著一只手也將劉喜打暈,雙手高抬吊了起來,只雙腿還屈辱的跪在地上。
燕哥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想要回自己院子里。這邊戲看的差不多了,沒什么意思。
何立笑了一下,虛弱的抬了一下受傷流血的手臂:“郡主莫不是要見死不救?”
燕哥看了一眼滿頭是血的劉喜,又看了一眼端坐于案桌后的何立:“你要本郡主救他?”
何立苦笑一下:“屬下好歹是替郡主做事的……”
燕哥沒有在廢話,直接走過去,倚坐在何立身前的案桌上,挽起何立的袖子,上面一道巴掌長的刀傷還在冒血,兩邊傷口外翻,確實算是重傷了。
“金瘡藥?”燕哥看了眼盯著自己看的何立問道。
何立:“屬下這屋子里,恰巧就沒有金瘡藥。”
燕哥四處看了一圈,拿了壺酒過來。何立看到酒壺的時候眼睛瞪大了一點點,不過馬上就恢復(fù)如常。
酒壺傾斜,一壺酒慢慢倒在了何立手臂的傷口上。何立從咬牙到揪起燕哥的裙子咬住,雖然滿頭是汗,卻沒有打出一點聲音。
一壺酒倒光,燕哥低頭撕下了自己的裙擺,想了一下又換了里面的布料。白色,不會被人察覺,不然何立和自己的關(guān)系就要暴露了。
包扎好之后,燕哥把先撕下來的布條扔在何立懷里,起身整了整頭發(fā):“回了!”
何立抓住懷里的布條,眼神幽深的看著燕哥的背影:“恭送郡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