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xiàn)在不是惆悵的時候,還是想辦法收拾下那群心懷鬼胎的家伙?!绷_逸戚的眼瞼微微低垂,心中也同時揭起了驚濤駭浪,但還是面無表情,擺著一張冷血無情的臉。
“是??!朕早就有對策了,你附耳聽之”羅逸戚近身到御歌身前“按朕的吩咐……此事不能優(yōu)柔寡斷,做決斷一定要雷厲風(fēng)行。”
羅逸戚單膝跪下,向御歌行了禮“臣,領(lǐng)旨!”轉(zhuǎn)身走出寢殿。
小聲嘀咕了一聲“沒想到陛下,閱覽的群書中,居然還有兵之詭道……”
這句話當(dāng)即被耳力極好的御歌聽到,他看著窗子外黑壓壓的天正下著的淅淅瀝的小雨,,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兵書不是書嗎?我可是博覽群書……
御歌收回目光,扭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這偌大的隆云殿里沒有一個人陪著他,父皇、母后、皇兄……一個個都不在他身邊,和發(fā)小間也因他是皇帝了,使二人間有這層厚厚隔膜,惆悵……
穆然,衣服好雪紅梅圖映入眼簾,那上面的紅梅畫的栩栩如生,畫的是一片紅色的梅林,那梅林是他與母后諸葛玲瓏一起種的,母后是個書香門第的大小姐,愛極了這梅花。
這幅畫,他們打算在幾年前諸葛玲瓏生辰宴上送給她的,可惜還未到生辰宴時,他的母后,卻走了。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躺在冰棺中,像睡著了一樣,雖然熬不掉她的容顏,表情很安詳。自那以后,他更加沉醉于詩書詞畫中,像是一種麻醉。
帶著細(xì)繭的手撫摸著那梅花紅色的花瓣, 每一筆他都認(rèn)真鉆研過,就為搏她母后生辰日一笑,御歌把額頭貼在畫上,閉上眼睛:“…母后…”兒臣好像你。他多想再回到那溫暖的懷抱,再聽到諸葛玲瓏惱怒的斥責(zé)。
良久,御歌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坐在桌案上,看著那一沓厚厚的奏折,有些暴躁的將那一沓厚厚的奏折推向了角落“來人!”
在門外候著的老六子急急忙忙進(jìn)到屋子里,用余光瞄了一眼那被嫌棄的挪到一邊的奏折,知道心情不好:“陛下有何吩咐?是否要御膳房準(zhǔn)備些糕點。”
“不要,把朕的紙墨拿來,太后的畫像也請來,朕要接著為母后做畫像?!庇璧穆曇粲行┧粏?,聲音淡淡的,似乎有些凄涼。
“是,來人將陛下龍墨紙筆請來……”老六子在書房門口吩咐著。
“還有,把那梅花圖,給我母后送去,過兩日就是他的忌日了,她最喜歡這紅梅了……”
老六子眼睛的四下瞄了一遍,在一堆奏折和書籍得雜,最終看了看,又在墻上掛的橫幅上了,尋找了一會兒,才在一堆丹青中,找到了那唯一一幅梅花圖,那花瓣紅的妖嬈,就像鮮血一般。
這是太后娘娘最愛的紅梅,知道御歌是想念太后了,忙安慰道:“陛下有心了,太后要泉下有知,見陛下如此孝心,定會含笑九泉的?!?/p>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領(lǐng)頭的婢女恭恭敬敬的把御歌的紙墨擺到案上,將諸葛玲瓏的那幅畫像展開,就微微俯身行禮退出了書房。
“都出去吧?!痹捯魟偮淅狭訋е粚ζ蛷耐肆顺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