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維利爾斯不用去叫她,每個人該做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
話是這么說,維利爾斯心里卻有一絲憋悶,不由得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他才是老爺,才是子爵。
而她只是個女仆。
什么時候輪到她避他唯恐不及?
他以為他會去纏著她,讓她繼續(xù)和他保持關(guān)系嗎?未免也太自大了。
......
第二天。
維利爾斯莊園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忙著準(zhǔn)備迎接客人的事宜。
此次到訪的都是來自倫敦的紳士們,其中大部分是維利爾斯子爵的大學(xué)好友。
出了學(xué)校之后,雖然不復(fù)從前的簡單友誼,但無論是為了聯(lián)系感情,還是為了一些利益,這樣的校友聚會每年總會有一兩次。
這次正是由維利爾斯子爵主辦。
“......聽說這次會有一位公爵。”
“我知道,是伯特萊姆公爵,他兩年前剛剛繼承爵位,但他還沒有結(jié)婚!哇哦,他可是全倫敦榜上有名的單身漢!”
幾個女仆一邊忙著手頭的事,一邊興奮地低聲八卦。
“他還沒有結(jié)婚嗎?那依我看,他不止是全倫敦,更是國土范圍內(nèi)的黃金單身漢才對!”
“是啊,畢竟他還那么年輕,卻又繼承了爵位......”
“他和我們子爵先生繼承爵位的年齡很相近啊?”
“是相近,但子爵先生不是黃金單身漢,因為......”
“因為他結(jié)婚了!”
女仆們異口同聲回答,隨即笑成一團(tuán)。
“嘿!你們在干什么!”
無處不在的女管家漢娜走向女仆們,“你們還有時間說話?!”
“知道不知道,如果你們的工作失誤,那代表著維利爾斯莊園的丟盡臉面!”
“是,是,漢娜夫人!”
......
賓客們慢慢都到了。
男仆們在下面幫忙拎箱子,女仆們則腳步匆匆,沒有人再有時間八卦。
——除了姜喬。
借著要為客人臥室做最后整理的借口,姜喬得了一時空閑。
避開來來去去的人,姜喬一個人躲進(jìn)頂層的閣樓。
姜喬(這真是個好地方,平時除了維利爾斯偷情外,再不會有人進(jìn)來。)
姜喬(至于維利爾斯,今天的他也忙著迎接客人呢。)
姜喬走到閣樓窗邊,憑借高高的地勢將莊園盡收眼底。
姜喬(這里風(fēng)景真不錯啊。)
姜喬(咦?)
姜喬(那不就是維利爾斯嗎?)
莊園前的平地上,不斷有汽車駛進(jìn)來。
維利爾斯和每個客人友好地握手擁抱,就像大學(xué)時一樣。
直到一輛古董車駛進(jìn)來,維利爾斯不再待在原地,而是親自上前迎接。
姜喬(看來這個人地位很高,讓維利爾斯很看重。)
威廉.維利爾斯嗨,親愛的伯特萊姆,好久不見了。
維克托.伯特萊姆維利爾斯子爵。
男人脫帽,向著維利爾斯致意。
維利爾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無奈。
威廉.維利爾斯伯特萊姆,你總是這么守禮,我說過叫我維利爾斯就好。
見男人不再回話,維利爾斯習(xí)以為常,邀請他進(jìn)門。
閣樓上,姜喬敏捷地往窗簾后一躲。
姜喬哎呀,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