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野燼把闕瞳交給我吧。
就在霜燎快要沒有力氣再戰(zhàn)時,突然聽到背后有清測之音傳來。
鳶野燼在第二層,我可以護她周全。
霜燎往后一看,只看到一女子,一襲白衣被長紅色斗篷遮住半身。隔著結(jié)界,霜燎感知不到她的靈力如何,便問:
霜燎何以信你?
他不可能把闕瞳毫無保留放在他不可接近的地方?!?/p>
鳶野燼如若我要害她,早在她進入第二層時就下手了,何必大費周章?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名字了。
白衣女子往前走了幾步,接近結(jié)界,她節(jié)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給闕瞳更大的活的希望,所以一下子說完了她的依據(jù),不拐彎抹角。
霜燎一劍刺入一頭兇獸的體內(nèi),然后猶豫一秒,劈開路徑跑到結(jié)界口,把闕瞳遞給白衣女子,他知道,如今如若不信她,就算他能保證闕瞳暫時安全,也不能保證自己筋疲力盡時闕瞳會毫發(fā)無損?!?/p>
好在白衣接過闕瞳后立即打坐運力穩(wěn)定闕瞳氣息,霜燎也得安心一些,再看向這群兇獸,他將靈力灌輸?shù)絼?,以至于長劍泛起白光,前面的兇獸感知危險時,已經(jīng)被霜燎斬成碎片,剩下的看到這般無所拖累靈力高強的對手,趕緊逃開?! ?/p>
霜燎便也后退幾步,緩緩浮起身體,執(zhí)劍運法向結(jié)界斬去,但凜冽的劍氣砍在結(jié)界上不但不它分毫,反而把劍氣反彈回來,霜燎趕緊落地躲開,而手中的劍卻被震開,落入黑暗中,霜燎的手頓時被震得發(fā)麻,往后踉蹌幾步。
白衣女子見此,一邊給闕瞳運氣,一邊朝霜燎喊到:
鳶野燼別動結(jié)界!
霜燎站穩(wěn),白衣女子繼續(xù)說到:
鳶野燼你本是常人,只是你的怒氣讓你的戾氣產(chǎn)生,結(jié)界在抵抗你的戾氣,你必須消除你的怒氣,否則不可能出來。
聽到這話,霜燎看向她,再看看奄奄一息的闕瞳,跑到結(jié)界處,眼里竟然含著濕潤,無力的跪倒在結(jié)界口,無力的喊著闕瞳的名字。
白衣女子看到霜燎這個樣子,的聲音和緩些:
鳶野燼你最好想想令人心悅的事,消除戾氣,或許可以出來。
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告知他。
霜燎被點醒,閉眼去想,可哪一件心悅的事不是有關(guān)闕瞳呢?一想到如今的闕瞳,他的腦袋就一片混亂,痛苦不堪! 白衣女子看到他近乎扭曲的臉,便溫和的念起一段經(jīng)文,隨著那經(jīng)文傳入霜燎的耳朵,他感覺像有一陣清涼的雨落在煩躁的心中,讓他的心慢慢平復(fù)下來,仿佛有一股力量幫助他把混亂的大腦理清思緒。
待到這股清涼的柔和之力浸潤他全身,霜燎立即打坐,此刻腦海里浮現(xiàn)闕瞳的面容:在王宮外花田里的笑容,在森林了找不到出路的大哭,被自己逗得生氣撇嘴的臭臉……
經(jīng)文不長,白衣女子念完第二遍時,霜燎緩緩睜開眼,站起來,面帶笑容表示對白衣女子的感激,然后提腳跨出結(jié)界,仿佛那里什么都不曾有過。
白衣女子看到霜燎出來,便收氣起身,霜燎立即感知到她的靈力深不可測。她朝他點點頭,將闕瞳交還給他,便后退一步后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霜燎叫住:
霜燎前輩,今日多謝您出手相救,此恩來日定將相報!
鳶野燼不必言謝,在這殮兇獄,我救的也不止你們二人,報恩就不必了。
她背對著霜燎,說完準備離開。
霜燎那前輩,可否相告名號?
鳶野燼鳶野燼。
霜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抱起闕瞳,想到這邪惡之地也有至善高人,他也想不出這樣心善之人,到底心中有多大的恨與執(zhí)念,才能在這樣邪惡的地方囚禁如此多年?!?/p>
他此刻只是不由得感激上蒼,愛澤于他于闕瞳?! ?/p>
輕松走出殮兇獄,守門獸三頭蛇正在與一群想闖殮兇獄的人糾纏,霜燎很快從旁邊溜走,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想再有半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