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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人其樂融融地邊吃邊拌嘴,似乎早就忽略了面前載歌載舞的舞女和歌姬。
似乎第一次被人如此忽略,歌姬和舞女們也漸漸露出不愉之色。
他們……真的不是單純地來干飯的嗎?
察覺到周圍女子的情緒異樣,手持玉笛,粉紗半掩面的花魁月影一步一蓮,輕盈地宛如湖面躍動(dòng)的仙子,緩緩地行至酒桌前,微微傾身,向面前幾人行了一禮。
月影奴家唐突了,敢問各位公子,可是奴家技藝疏淺,才讓公子們?nèi)绱耍?/p>
綿小羊姑娘此言差矣。
綿年微微一笑。
綿小羊喜寶一直都在認(rèn)真聽啊。
喜羊羊對啊,我一直在認(rèn)真聽。
喜羊羊你們的演奏真的很棒哦!
喜羊羊指了指自己,神色認(rèn)真至極。
此言一出,月影面紗下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美目流轉(zhuǎn)間,那雙勾人射魄的桃花眼中竟讓人捕捉不到一絲情緒。
月影敢問這位小公子是?
綿小羊我們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吧?
綿年接過話頭,話里話外夾著些許火藥味兒。
綿小羊重要的是,你們錢拿到手了。
月影那可未必。
月影不卑不亢,順勢彎下腰拿起桌上的酒壺,替綿年倒?jié)M面前的酒杯。
旁邊的女子似乎接收到了某種信號,來到其余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將他們的酒杯倒?jié)M。
月影奴家不才,這獅族的名門望族也認(rèn)識一二,若是能知曉各位公子家世,便能更好的了解各位。
月影正所謂投其所好,也算是我們這些苦于生計(jì)的青樓女子傍身的技藝。
月影說罷,伸手接過旁邊女子遞過來的酒杯,雙手握住,朝綿年行了一禮。
月影方才之事,是奴家多嘴,奴家自罰一杯,還請公子恕罪!
言畢,月影將手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綿小羊你倒是個(gè)懂規(guī)矩的。
綿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動(dòng)作也不拖沓,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下。
“啪”的一聲,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獅逸之月影!
一個(gè)醉醺醺青衣少年滿面紅暈,右手握著白玉酒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jìn)來。
他身后慌慌張張的老嫗帶著一眾伙計(jì),面臉堆笑地向四人道歉。
老嫗不好意思打擾各位聽曲兒了,我們馬上出去。
說罷便手忙腳亂地指揮著伙計(jì)要把那醉醺醺的少年拎出去。
獅逸之哎,我不出去!
那少年不耐煩地將身邊的人推開,踏著醉醺醺的步子就朝月影撲去。
老嫗實(shí)在沒辦法,只得一把拉住獅逸之,在他耳邊輕聲道:
老嫗之公子,月影姑娘在陪客,您先去后院稍等片刻,待她接客之后再去尋你,如何?
獅逸之接客?
少年一聽這話,頓時(shí)火了。
獅逸之有我獅逸之在,月影還需要陪客?
獅逸之?
四人頓時(shí)神色一變。
喜羊羊率先上前一步,正準(zhǔn)備問些什么,誰知面前那青衣少年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gè)錢袋,一股腦兒地塞到喜羊羊手里。
獅逸之兄弟,咱們商量一下,這些錢都給你,月影今晚就歸我,如何?
喜羊羊好啊!
喜羊羊爽快地應(yīng)下。
喜羊羊我們可以把月影姑娘讓給你,這錢我們也可以不要。
獅逸之哦?此話當(dāng)真?
獅逸之眉頭微揚(yáng),狹長的眸子里雖然渾濁,但卻不失應(yīng)有的清明。
喜羊羊當(dāng)然是真的。
喜羊羊點(diǎn)了點(diǎn)頭。
獅逸之兄弟,無功不受祿。
獅逸之重重地拍了拍喜羊羊的肩膀,順勢將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獅逸之有什么條件,痛快點(diǎn),說!
綿小羊你這醉鬼,說話就說話,輕點(diǎn)拍不行嗎?
綿年不滿地行至獅逸之面前,一把拍落他搭在喜羊羊肩膀上的手。
獅逸之你.....
獅逸之迷迷糊糊打了一個(gè)醉嗝,湊過腦袋傻笑著將綿年打量了好一番。
獅逸之兄弟,嗝,你哥啊?對你挺好!
少年茫然地將視線投到喜羊羊臉上,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副畫面。
只見他當(dāng)場一聲驚呼,像是突然酒醒了一般,不可置信地指向綿年。
獅逸之嫂子?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