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了許久也沒有客人,估計是要吃零鴨蛋,突然電話打來了,是去一家小旅館。
開門的男人是一個胖子,鐘潔擺出以往職業(yè)性的假笑,談好價格,收了錢草草了事。
她整理一下衣服準(zhǔn)備走的時候,那個男人一把拉住了她,要求再來一次,她說道,“要加錢?!?/p>
“加什么錢?!蹦桥肿訚M臉橫肉,綠豆大的眼睛真給他的臉省地。
“沒有你這樣的占便宜的,說好什么就是什么。”說完便一把推開胖子。
就在她快打開門的那一刻,胖子一把揪住她的長發(fā),往屋里拖去,瘦弱的她根本就不是這個胖子的對手,她被狠狠地摔在床上,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冒金星,緊接著對方肥胖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令她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她拼命掙扎,嘴里罵道,“你個混蛋,放開我?!蹦屈c(diǎn)反擊卻也只不過是花拳繡腿。
那胖子聽到自己被罵,頓時來了怒火,掐著她的脖子,用力地掌摑了幾巴掌,“就憑你也敢罵我?!闭f完加足馬力發(fā)泄完欲火后,就將她一腳踹下床去。
鐘潔赤裸著下身摔倒在地上,頭發(fā)凌亂不堪,白皙的臉頰變得紅腫,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仰起頭試圖將眼淚憋回去,可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流出來。
“還不走?”胖子坐在床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要是不給錢,我就一直待著不走了?!彼酒鹕硪а赖?。
胖子冷笑著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還有一張50的鈔票,朝她紅腫的臉上甩去,“滾?!?/p>
嶄新的鈔票有些鋒利,加之力道之大,將她的下巴劃開一個小口子。
看著那充滿嘲諷意味的250元現(xiàn)金,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悲憤,彎著腰一張一張地?fù)炱?,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只要和溫飽相關(guān)的,受點(diǎn)委屈怎么了,吃得了咸魚就得耐得住渴。
鐘潔撿起自己的牛仔短褲穿上,迅速逃離這個鬼地方。
她面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游蕩,路過一家裝潢精致的蛋糕店,走了進(jìn)去買了一份六寸草莓慕斯蛋糕,而后打了個出租回到家中。
拆開包裝盒,連叉子都不用,直接端起整個蛋糕大口大口啃食吞咽著,嘴里被塞得滿滿的,慕斯口感綿軟細(xì)膩,草莓的香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這一刻再也繃不住了,放聲大哭,淚水如決堤般涌出,“咳咳咳”,她被蛋糕嗆到,劇烈地咳嗽著,接了杯自來水才順下去。
她盤腿坐在地上,趴在茶幾上看著那被啃食地不像樣的蛋糕,感嘆著命運(yùn)捉弄人,也怪自己沒本事,這么賤,活該,都是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