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開出去后,郭鳳生才松了口氣,何以夜笑她:“至于嗎?”
“至于,當然至于了”郭鳳生翻了個白眼,心里邊卻慶幸還好這人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哎?自己有啥想法???瞎想什么呢,郭鳳生!
她趕緊的把腦子里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時宜的東西給甩了出去,拋之腦后。
但是她心里是感激他的,平日里哥哥們過來接她都是直接上車離開,有時候她放了學(xué)去何九華家住也是獨自一人避開那條小路,沿著大路繞一圈,所以根本沒有人察覺到她對那條小路的恐懼。
也就是這一次,何以夜陰差陽錯的帶著她往那邊走才破了她對那條小路的害怕與恐懼。
可能是心里的壓抑被抹去了,也可能是最狼狽的一面已經(jīng)被這人看過了,不知不覺間,她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些改變。
只不過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何以夜倒是感覺到了,但是他沒說,只是笑了笑。
何以夜作為地道的北京人,對于北京的每一條街道都熟悉的很,郭鳳生還沒分清東南西北何以夜已經(jīng)開著車七拐八拐的繞到了玫瑰園門口。
依舊是熟悉的保安攔下了不熟悉的車輛。
“李哥,是我!”郭鳳生示意何以夜降下車窗。
“郭小姐?!”被稱作李哥的保安有些詫異,“您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我放假了,”郭鳳生說道,“這是我朋友的車,你看他能直接送我進去嗎?”
“當然可以!”李哥還沒忘了當初他不認識郭鳳生然后攔著她不讓進,非要她打電話,然后被郭家大少和張二爺輪流訓(xùn)了一頓,說相聲的最厲害的就是嘴皮子了,連著說一個小時都不帶累的,可把李哥給說的頭暈?zāi)X脹。
這事一經(jīng)傳播,再加上后來郭老師親自下場和他們這邊的領(lǐng)導(dǎo)人說了一聲,大門口這邊的保安對郭鳳生那可是像小祖宗般對待了,只要是這姑娘親自帶人回來就不用打電話直接放進去。
不過小姑娘也懂事,很少帶人回家,從不讓他們難做,也就是經(jīng)常和德云社的哥哥們一起回來。
“這可是郭小姐第一次帶朋友回來??!”李哥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郭鳳生離得遠沒聽清,就見攔車桿升了起來,然后是李哥嘹亮的嗓音,“郭小姐再見?!?/p>
“再見!”郭鳳生向著他揮了揮手。
何以夜聽清了那人的話,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郭鳳生察覺到他的目光歪頭看他:“怎么了?”
“沒事,”何以夜搖搖頭,過了一分鐘突然開口說道,“你沒帶朋友回來過?”
“什么?”郭鳳生正看著外邊,沒成想旁邊的人突然說話。愣了一下才開口,“沒有啊。”
何以夜點點頭,前邊就是玫瑰園了,所以他沒在多問什么。
其實嚴格來說,他也不算是她帶回家的第一個朋友,他是受郭老師相邀幫忙去接郭鳳生的,而且他也不覺得郭鳳生在心里把他當成朋友,雖然她剛剛和那個保安說了朋友,但兩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客套話,一來兩人確實見面不多,并不太熟悉,二來郭鳳生因為見過他那般暴虐的一面后一直害怕他,雖然因為剛剛的事消除了她的一部分戒心和害怕,但是她對他還是有些防備的。
總覺得有些不爽??!何以夜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