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位置靠后沒有人注意,所以他微微抬頭,偷偷的掃視了一圈。
師傅坐在書桌后邊,面無表情,謙大爺依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看不出生沒生氣,欒哥臉色不太好,岳哥也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二爺?shù)故且桓睙o所謂的模樣,三哥也沒啥表情,不過孟哥?。≡趺淳湍阋桓彪p目含淚的委屈表情???什么情況?!
室內(nèi)的氣氛壓抑又沉默,秦霄賢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低著頭不在偷偷亂看。
良久郭德綱終于開口了:“你們都是知道秦霄賢秘密的人,有些話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對于張云雷的想法,你們怎么看?”
最后進屋的九字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孟鶴堂張張嘴,最后又閉上了,只是右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周九良。
最后還是岳云鵬打破了寂靜:“太冒險了。”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可是我支持?!?/p>
“小岳!”欒云平顧不得禮儀,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眾人被他下了一跳,于謙的手更是一抖:“干啥呢?干啥呢?”
孔云龍就在欒云平旁邊,見狀連忙扯著他的胳膊強硬的讓他坐下:“小欒!你的禮儀教養(yǎng)呢?”
欒云平一僵,偷偷看了師傅一眼,郭德綱依舊面無表情,對他這般作為一句話都沒說,倒是他自己心里有些發(fā)怵,順著孔云龍的力道坐了下來。
岳云鵬撇了他一眼,倒是臨危不亂:“第一,這件事說到底是小辮兒的事,我們無權(quán)插手;第二,我們早就開始準(zhǔn)備小辮兒的巡演了,如今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要是小辮兒想提前也是可以的?!?/p>
“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欒云平開口,他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平復(fù),“可是他第一站想去南京開!還把時間提前到了八月二十號!”
本來他們商量的是九月份開始巡演,第一場時間和地點安排幾乎是已經(jīng)確定了。
可是昨天晚上欒云平突然收到師傅的電話,說是張云雷的巡演出現(xiàn)了變動,第一站變成了南京,時間改成了八月二十。
他當(dāng)時就驚了,要不是因為時間太晚再加上自己媳婦勸說,他估計當(dāng)天晚上就能殺過來。
“我總不能一直躲著,”張云雷開口,聲音鄭重而真誠,“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可是,這件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主動權(quán)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們已經(jīng)在這個事情上耗費的太久了,這已經(jīng)成了我們心中的一根刺?!?/p>
欒云平突然泄氣,苦笑一聲。
正主都這么說了,他一個外人又還有什么資格說別的?
“攀攀啊,”郭德綱開口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辮兒也不是孩子了,他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我們支持他就行了?!?/p>
“是,師傅?!?/p>
“得了,都出去吧,想走的就走,不想走的就留下,家里地方大,”郭德綱疲憊的擺擺手,“對了小辮兒,你的助演…和攀攀商量著來,別自己一意孤行?!?/p>
“知道了,師傅?!?/p>
九字科暈暈乎乎的進來暈暈乎乎的出去。
欒云平出來后也沒多說,拿起車鑰匙就要離開,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明天我去隊里找你。”這句話就代表欒云平讓步了。
明天張云雷有午場,這事又比較急,畢竟地點有了變動時間也提前了,助演人員名單也要更換,然后他們的演出安排也要有人接。
事情真的很多,必須爭分奪秒,張云雷也知道這個,所以他相當(dāng)?shù)呐浜蠙柙破健?/p>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