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朝不禁苦笑,蒼天有眼,報應(yīng)早晚都會來的??墒撬麉s不是死在自己手里,鈍刀還在腰上別著,已經(jīng)毫無用武之地。她還沒來得及長大,沒能親手為母親報仇。
心中無限酸澀,眼看著淚水就要滑落。突然遠處有隊人馬緩緩駛來,一看便是皇親國戚。人們顧不得熱鬧,紛紛跪地俯首。
她小小的,毫不起眼,沒人發(fā)現(xiàn)她鎮(zhèn)定的抬著頭。只有她看見那群人中有一少年,身騎白馬,一身玄衣,眉目如畫,她從沒見過如此仙姿佚貌之人,即便他還是個少年。
她猜測這或許是上天嘉獎她的至高無上的幸運。他就像神祇,只可仰望不可觸碰,那么是否可以守護?只可惜路程很短,她只能目睹少年漸行漸遠。
路人1“虎子,想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路人2“快說快說?!?/p>
路人1“我父親當差的時候聽說,那是景王找到了當年流落在外的孩子,這不,今天給接回來了?!?
路人2“嘶,你詳細說說?!?/p>
路人1“詳細的我哪知道,可不要跟別人說啊?!?/p>
此時此刻,“別人”就在他們身后,目送他們離去……她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心智較同齡人成熟許多,通過這幾年的走街串巷,她知道了許多奇聞異事,其中就包括隱居之人溯妄。
少年是王爺之子,以她的身份和能力,輕易無法接近,除非拜師學藝,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守護他,就算作為一個下屬在他左右也是莫大的榮幸。
她特意從簡陋的家中勉強找出一套看起來還可以的衣裳去拜師學藝,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幕。
藍朝不知道自己還能跪多久,她只有這一條賤命,除了以肉身作為籌碼她沒有別的辦法,終于支撐不住,她的意識逐漸模糊嗎,直到陷入黑暗。
她這一醒來直接從木屋外到木屋內(nèi),身下是干凈的木床,窗子透著微光,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都是被雨水洗滌過后的清新的味道。
溯妄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白衣輕簡,背脊筆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藍朝身體還很虛弱,但還是努力坐起來“先生。”
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溯妄端了一碗水給她,她心里惴惴不安,道了謝就開始專注地喝水。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毅力,為何來拜師?” “為了有力量守護一個人?!?“你父母呢?” “都不在了?!?
溯妄看著藍朝稚嫩的臉龐,他還是心軟了“罷了,我這一身絕技失傳也是可惜,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溯妄的唯一的徒弟了?!?
藍朝喜極而泣,掙扎著要下地拜師,他抵住了藍朝的肩“你還在發(fā)燒,就在床上吧?!?她恭敬地跪好“弟子藍朝拜見師傅!”這樣的小孩子更喚起他為師為父的情感“好,阿朝先休息吧,為師去給你熬藥。”“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