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來了月事之后身高便會猛漲,在國王鮑德溫格外的寵溺下,她的伙食和國王的待遇一樣,像柑橘番石榴這種平民接觸不到的昂貴稀有的水果幾乎都進到了她肚里,還能吃到打嗝。
一天一天的變化,披肩的發(fā)長到腰間,濃密光亮的黑發(fā)像綢緞一樣順滑,而她那抽條長的身子再也不能被稱為是小孩。
“?。 ?/p>
鮑德溫只是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她,一回頭便看到她
虛虛地捂著胸口,手還沒放上去就擰著眉倒吸氣,喊著疼疼疼,額頭脖頸頓時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對政治軍事神學草藥頗有研究的鮑德溫,唯獨對女人一竅不通。
見她晃得站不穩(wěn),本能地伸手環(huán)住——溫熱的身子隔著繃帶貼上來,發(fā)間的皂角香混著若有若無的果香鉆進面具縫隙,他心口猛地一跳,手臂下意識收緊。
“疼,我要死了嗎?”月莎真是疼得受不了,不敢碰胸口,無處可放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大口喘氣都會讓她疼痛加劇,只能盡量平緩呼吸保持不動。
鮑德溫沒法推開她,瑪麗整個人都躺在他懷里,虛弱得嘴唇蒼白,濃密卷曲的眼睫微微扇了扇,在眼臉下方投射下一小片顯而易見的陰影。
“是…是心臟疼嗎?”鮑德溫說話都變磕磕絆絆,聲音也啞。
“不不是…最近這里一直都很疼,我找了…醫(yī)生…醫(yī)生…讓我忍著…”
太疼了,月莎根本不想解釋那么多,但鮑德溫好像誤會了,拉開她那又厚又大的工作服,夏天悶熱得要死,而且她還疼著,里面什么都沒遮。
山峰之巔未融化的雪堆,這一叢那一簇。
月莎抬眼只看到他高高仰起的脖頸,面具是對著天花板。
“你快起來?!滨U德溫的聲音發(fā)顫,指尖卻還僵在她腰間沒敢松。被占便宜的人都沒有說話,他還敢開口趕她。
“起不來了,腿斷了?!痹律裨谒乜趷灺暫哌螅直郗h(huán)上他的脖頸。此刻倒忘了疼,只覺得頭頂?shù)娜私┑孟褡鹗瘢B呼吸都輕得像片羽毛。
鮑德溫盯著天花板上的浮雕,數(shù)著自己亂了節(jié)拍的心跳。懷里的身子輕得像團云,卻壓得他心口發(fā)緊。他忽然想起前日在花園見她追著蝴蝶跑,發(fā)辮掃過薔薇花枝的模樣——那時只覺得她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此刻卻在他懷里露出少女的柔軟,驚得他連指尖都在發(fā)顫。面具下的耳尖漸漸發(fā)燙,他抿緊唇,終究沒敢推開她,只任她攥著自己的胳膊,聽著她漸漸平緩的呼吸,在夏日的午后織成一片發(fā)燙的沉默。
“醫(yī)生…我的身體…今天有反應了?!?/p>
夏季每兩日就要換一次繃帶,這一次,鮑德溫鼓起勇氣看向自己那潰爛的身子,然而情況卻沒他想象的糟糕,麻風病會讓人的身體爛掉,但同時也有一點好處,就是讓人感覺不到疼痛,所以他只要不看就能騙騙自己情況還不是那么糟糕。
“我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陛下,您身子似乎正在恢復…”醫(yī)生翻看著他的手,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原本爛掉的指甲蓋,如今已經(jīng)有了重新長出來的跡象,布滿身體的紅斑也在逐漸消退。
“陛下,您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不常見的東西?食物?植物?所有東西,只要您能想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