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完全可以直接走。
就和那個護士說的一樣,看樣子他很關(guān)心雷獅。為什么呢?因為舊誼?可是他們的關(guān)系壓根沒好到哪去,而且雷獅眼里的自己還是瓊斯。這真的只不過是自己錯付的一腔熱血嗎?
安迷修自己都搞不明白了。雷獅對他而言是什么呢?偏偏在這種生命危機的時候,生死不明的時候,他來冒險,他的海盜團呢?他心心念念的卡米爾呢?
無論哪方面都是這種情況,安迷修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積極了。雷獅的死,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沒得到任何報酬,哪怕他為之付出的雷獅也從始至終沒和他說過一句“謝謝”。
雷蟄說的萬一是對的?他從沒把自己看成和他們一伙的,那或許他也真的只是一個渴望太多的底下人罷了。
但他害怕,害怕后悔。
那么茫茫然地把門推開,然后手槍抵住額頭,余光處是一肩鮮紅的雷獅。四只精妙的瞳孔戶相對視,安迷修卻篤定她不會開槍,因為他不需要死。
她抓住護士握住槍的手,死地撞在門上。手槍在突如其來的碰撞中從手上滑落。被安迷修踩住,踢到走廊。護士回頭看了一眼雷獅,然后猛地把安迷修再推開,敏捷的躥了出去。安愣了一下,緊接著奮力追上去。他看見了,雷獅沒有射中要害。如果不是穿透傷,那么也只是動點小手術(shù),把那個彈殼取出來便好。
但是,這件事還沒完,能抓到一個是一個。
換彈聲。
只一個岔子后,冰悅停了下來,是一種故意的挑釁,她等著安過來。
安迷修蓄勢待發(fā)的雙劍被拖起,指向護士。
“你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冰月,冥晨冰悅”
這個名字穿透走廊的瞬間,從走廊側(cè)面?zhèn)鱽淼囊粯?,射穿護士的小腿。
“太危險了!”佩利舉著剛剛被踢飛的那把手槍,不知何時從另一半繞了過來。
“這個交給你!”這個位置……離雷獅的地方遠太遠了,他可以直接。為什么?他有別的目的?
“冰月(悅),你是冰月(悅)?”佩利舉著手槍,一步步逼近護士。護士也舉著雙手很配合的一步步后退。
“你的槍里面沒有子彈了,像是我的,我只裝了兩發(fā),已經(jīng)用光了。”護士盯著的手槍。天真的希望他把手槍還回來。
佩利舉著手槍,聽信似的朝著天開了一下。但隨即是真實的火花。算是后坐力的沖擊,護士和佩利的拉開身位,轉(zhuǎn)身沖進下一個房間。
他當然緊跟,可真只是一步之遙,當他推開門,房間空的就像沒人一樣。被刻意打開窗戶把風(fēng)大片大片的灌進來,吹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佩利從窗往下望,無樹無梯,只有令人眼花的白色瓷磚?!皬倪@里跳下去了?不可能吧?!迸謇剡^頭,生怕被埋伏,恍然看見了延向衣柜的血跡。他記得那個護士腿受傷了。
他半信半疑地推開衣柜里面,竟真有一個人。但不是護士,但他不認識一個普通小孩,身上披著一件護士服。那雙恐懼的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佩利,用手指指了指窗戶,然后手忙腳亂的要關(guān)上柜門。像極了剛剛被要挾的樣子。
“真的跳下去了呀……”佩利幫忙關(guān)上柜門,再次向下跳望。繁亂的街巷,何處也不見那護士的身影了。
只可惜啊,他沒看見那小孩腿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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