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靳柔聲道:“都多大了,還撒嬌!”
“多大都是您的兒子?!?/p>
槐靳一副笑意,寵溺地摸了摸兒子的臉龐,輕聲說道:“起來吧,今日父王該回去了?!?/p>
“不要,父王在陪我?guī)兹諉h,我一個人太孤單了!”
“一個人?”這庭院里的仆人加在一起都快趕上王府里的人,這孩子竟然還說自己一個人。
“父王,那不一樣的嘛!”
“宥兒可知你弟弟在這里時有幾個仆人,住在什么樣的地方?”
“?。窟@里不是他住過的地方嗎?”
“起來梳洗,隨后父王帶你去看看。”
當(dāng)槐宥來到這里后,整個人是驚掉的,“這…父王,您是不是在逗孩兒?”怎么可能是那個小啞巴住的地方,這里怎么住的了人,這是豬圈吧!
“他是你弟弟?!辈恢獜暮螘r起,槐靳不再愿意聽人稱呼槐安為小啞巴。
“?…”槐宥一時有些茫然。
“宥兒,以后不要叫你弟弟那三個字,他有名字?!?/p>
“…”
父子倆再次走進(jìn)槐安曾經(jīng)的住所,這一次是白天,可以把這里看的更加清楚。
槐宥是一直各種嫌棄的,槐靳是想著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東西,然,一個時辰下來依舊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槐宥早就已經(jīng)很不耐煩,一直催促著…
“父王,您到底在找什么?這么大點的地方,難不成還會有什么金銀珠寶?”
槐靳不理,依舊仔細(xì)尋找…
“哎呦,父王我都餓了,聽說這堯酰有特別多的小吃,我們一起去嘗一嘗吧!”
“父王,來之前就常聽人說堯酰有一處酒樓,哪里的酒特別有名,我們一起去嘗一嘗如何,好喝的話還可以給大哥他們帶回去一些?!?/p>
“……”
“父王,這里可是出了名的酒香之地?。∥覀兊教幦タ纯?,怎么樣?”
“父王,我好無聊!”
“父王,您有沒有聽我講話!”
“父王,您理理我唄?”
“行了,走吧!”找了一圈,也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槐靳也確實是被兒子磨的有些煩了。
——
羽朔。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真有臉回來!”
“王妃和你講過呢!”宸辰粗暴的拽起槐安,讓他跪在王妃面前。
“怎么樣,這個迎接禮儀你可喜歡?”
槐安呆呆的望著地上,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他的心,也跟著不停的折磨而沉了下去……
“哈哈~我差點忘了,你是個啞巴!哈哈~”
王妃:“過了多少?”
宸辰:“已打過五十?!?/p>
王妃嘴角微翹道:“繼續(xù)?!?/p>
宸辰:“是?!?/p>
風(fēng)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看天,看雪,看季節(jié)深深的暗影。
他絕望得像掉進(jìn)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
寒風(fēng)“呼呼”地咆哮著,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蠻橫地亂抓仆人的頭發(fā),針一般地刺著仆人的肌膚。
仆人萬般無奈,只得將冬衣扣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縮著脖子,疾步前行。
而小院兩旁的松柏,卻精神抖擻地挺立著,傲迎風(fēng)霜雨雪,像是在激勵著要勇敢地前進(jìn)一樣。
窗外飛舞著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撲向窗戶,隨后在窗戶上調(diào)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飛向一旁。
王妃自然是一臉得意的欣賞著,對于她來說這是一種享受,特別是自己很討厭的人,他越痛苦,她就越高興,因為那可以證明她才是贏家。
“你是不是覺得回來以后你的父王就會寵愛你?”
王妃突然走到槐安面前,掐起他的下巴,詭異一笑,勾了勾唇角,輕啟薄唇:“哈哈~我怎么又忘了你是個死啞巴,不會說話!”
將討厭人的自尊踩在腳下,這樣的事兒,她愛干。
沒錯,她就是一個狠毒的人,對她有威脅的,討厭的,看不順眼的人,她不會考慮手段,只在乎結(jié)果,讓對方痛的刻骨銘心的結(jié)果!
有些女人不好親近,更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