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愁眉苦臉的看著身邊這些男娃娃,他們小小年紀(jì)就體毛旺盛,個個都高頭大馬,身強體壯,皮膚黝黑。
一米六以下的孩子都沒在這里,而一米七,一米八,一米九,兩米多的人一堆又一堆。
幾個女巫婆路過,要求孩子們都回屋休息。
然后聽到要求的娃子們,便如脫韁野馬般,跑向各自身高段的區(qū)域,相互打鬧中聚集到一起,直到分散遠離,進入所居住的小屋。
在遠處比較著自己的身高,十三四歲的自己就已經(jīng)擁有了一米七的高度,只要不出啥意外,這怕是長大以后起碼也能有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了,棗娃子對于這個身高很滿意,這要比前世一米七五的自己高多了。
整個人都瞬間透出了一股子自信心,隨即跟上那些,身高約有一米七的孩子們的腳步,緊跟其后按著記憶里有些印象的小屋走去。
待進到屋子以后,棗娃子粗大濃密的眉頭便瞬間擰成了川字。
對于這幫早于自己一些進入石屋的毛猴娃子們,腦中并沒有太多印象,同時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交流。
這間屋子并不小,里面放著五十多張木頭架柜,木箱木架整齊排放,并以茅草鋪地為床,軟席為被,圓石為枕,陶碗木箸湯勺……,各方食具雜物皆有所包。
娃子們在廣闊的空間里打鬧,并模仿著各類禽獸異怪的行為動作嬉戲。
這些家伙們姿勢滑稽可笑,吱哇亂叫,胡蹦亂跳,腦子里像是被塞了漿糊一樣,不是多動癥發(fā)作,就是脾氣火爆,一個個打鬧起來沒輕沒重,互噴口水沒有禮貌。
這些男娃娃們個個都挺行為怪異,讓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現(xiàn)代人,深刻見識到了啥叫精神小伙和異類,并且一度懷疑,自己來的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原始瘋?cè)嗽喊伞?/p>
好家伙,前面那毛孩子,是在拿粑粑捏人像嗎?快點拿走,別被我看見,這幫人都瘋了嗎?居然沒人管的。
果然野蠻兒童歡樂多,這一下子就斷了自己想當(dāng)這幫孩子老大,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王的幼稚想法。
“喂!你不是這個屋里的娃子吧,雖然個頭差不多,但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高齡段里的棗娃子吧,我聽別屋管事婆提起過你,說你發(fā)育極度不良。”
“但聽說你是個老實疙瘩,但咋還跑到低齡段娃娃們的房子來了,趕緊回你們屋去,要不然看我不先收拾你一頓,然后再去告訴你們屋的管事婆,讓她再收拾你一頓”。
只見一個身達兩米二左右,強壯挺拔的女巫婆子,手里拿著根粗木棍子,從外面路過,并探頭進屋巡視了兩眼,發(fā)現(xiàn)屋里有異常情況,隨即邁入身子,敲著門邊,對著并不熟悉的棗娃子一陣訓(xùn)斥。
旁邊看熱鬧的一群調(diào)皮毛娃子們,樂呵呵的拍手叫好,使得原先就混亂的石屋,一下子動靜變的更大了,就連那個正在專心致志捏粑粑的娃子,都放下了手里的玩意,高興的拍打著地面,留著臟手印子。
見到這種情況,棗娃子只得灰溜溜逃跑。
出門時并未受到阻攔,只是被突降的棒影接觸,挨抽了兩棍子。
因為明知自身無理,不得反抗便低下腦袋,捂著腫痛的屁股,快速的逃出這個石屋子,同時心里大感慶幸,和自己一個屋檐下的宿友們,并不是這些瘋傻玩意。
但這幫孩子都是吃激素長大的不成,怎么聽起來都是些低齡兒童,估計歲數(shù)都還小,但那一個個1.7米左右的大塊頭身高,確認不是開玩笑的嗎?這樣的身高體魄,該是個低齡小孩子,能夠擁有的嗎?
自己原先還以為跟他們是同一年齡段的人呢,好家伙,還沒高興多久,這一盆冷水潑下來,真糟心。
“關(guān)你們屁事,笑錘子,笑卵子,咋不笑笑你們的大褲衩子,一個個的瞎胡鬧,咋不看看你們自己都是些啥德行?!?/p>
“哎呀,那個誰,誰告訴你陶碗能吃的,趕緊吐出來,那玩意是土燒的,不能吃。哎~你、你就是你,誰讓你把粑粑糊到墻上去的,有你腦子坑不成?!?/p>
“還有你,拿粑粑畫畫的那個,你別藏了,還有你,都用粑粑捏泥人了,還怕我說你,你們是想上天不成,是覺得挨打的次數(shù)還不夠是嗎?還不快去洗了,還有誰……”。
已經(jīng)遠遠逃出屋的棗娃子,跟著回憶的方向趕往自己該去的屋子,直到跑了大老遠,還是能聽到遠處巫婆子,放大著嗓門絮叨毛孩子們的聲音。
直到找到自己的屋子,看到屋里強壯的娃子們還算正常點,才小心的進了屋子。
但來到屋內(nèi)才知道自己錯了,看著這些家伙,自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們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蔑視與不屑,有些只瞅了一眼便選擇了無視,但大部分家伙連看也不看一眼。
相比于幼年孩子們的吵鬧,這幫與棗娃子同齡的家伙們,都在自己的位置刻苦的作著軀體的鍛煉,互相間又都保持沉默,有著一種冷冷的拼斗火花在四野碰撞,這伙人估計都是火藥桶,估計一點就燃,千萬不敢得罪。
他們的體型都很巨大,基本都有兩米以上的身高,連一米九五以下的似乎也沒有,自己這個一米七多的,生活在這里完全沒有地位可言,在這群人里,自己怕就是個笑話。
在所融合的記憶里,原身一直像個侏儒一樣,在這幫家伙們的巨大陰影下,在備受同齡欺壓的環(huán)境下,一直在屈辱的成長。
默默的走向最邊沿的位置,哪里是自己的小窩,一堆雜物和辣雞被丟在哪里,一定是這幫大個子搞的鬼。
但自己有傷,還是啥也別管了,隨便收拾下,先去睡覺吧。日后的事日后說,以后還是當(dāng)個小透明才最好。
因為同齡的人形巨獸們,自己根本沒法融入其中,那以后就從低齡化的娃娃們抓起,慢慢教育他們,改變他們,引導(dǎo)他們,當(dāng)他們中的孩子王,小娃中的老大哥。
只要齷齪茍的久,遲早咸魚能翻身。
自從有了當(dāng)老大想法,棗娃子便一天天有事沒事往那些孩子們的身邊湊,培養(yǎng)人脈這件事急不得,要慢慢來。
只有讓這幫子愚蠢的,只懂得捏翔的娃娃們認可自己,那么未來的好日子還會遠嗎?眼看著實現(xiàn)自己計劃的宏偉目標(biāo)與小弟們就在眼前,這好事豈能放過。
猥瑣而不為人知,齷齪又不失高雅。隨著日子的推進,慢慢融入了小娃子的圈子。
這時的棗娃子那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覺得成功可能就在眼前了,不自覺的性格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潛伏在內(nèi)心里的自信心與臭嘴的本能慢慢顯露了出來。
棗娃子簡直興奮的不能自己,覺得自己有著現(xiàn)代人的眾多見識,即使是半吊子的忽悠能力,應(yīng)該也是超越整個時代的產(chǎn)物,將其用來勾引這些娃子們上鉤或許能行。
沒有小弟的光桿司令,那和廢物有何區(qū)別,而有了野孩子們包圍在身邊,通過自己的吹噓與忽悠,加強他們對自己的信任,并時刻強化洗腦工作,經(jīng)常性的去開總結(jié)會議,去多多聽聽,這一眾小屁孩們,恭維、仰慕、崇拜自己的聲音。
那或許自己將從虛偽的精神世界里,感受到光的力量,并從心中涌出無盡的信仰,強化內(nèi)心的堅挺能量,以臉為根基,以嘴為武器,躲在孩子們的身后,前去戰(zhàn)勝一切可怕的敵人。
于是從此以后,棗娃子便學(xué)會了在同齡人中唯唯諾諾,忍耐欺辱,是聽話乖巧馬屁精。
而一轉(zhuǎn)身,立馬又拉著自己親妹子入伙,與那些小娃子們時常交流吹牛之道,猥瑣的勾搭到一起瞎扯胡鬧。
小娃子們也并無所謂,總會跟著胡亂吆喝,陣陣高呼中擁戴孩子王。
日常勤練嘴皮功,嘴炮齊天響叮咚。
于是就這樣支起爐灶,棗娃子重拾起了噴家學(xué)派的傳統(tǒng)藝能,再次擁有了面向未來的希望。
對于職業(yè)五毛噴子狗的光榮歷史,棗娃子時刻不敢忘記,并為此感到驕傲和慶幸。
日后人生若能脫胎換骨,一定要以自身經(jīng)驗成就,譜寫出一部噴典,同時將其作為自己的最高精神指導(dǎo)武器,用以探索前方未知路,解救妙齡無知女。
從此刻開始走出一條,獨屬于自己的噴搏打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