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著……而活著嗎……”

卡妙重復(fù)了一遍我的話，還處在迷茫的狀態(tài)中沒有緩過神來。

但是，我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將他喚醒：

“你想為你的大哥報仇，想照顧好妹妹卡雅。這并不代表了你就需要為了你逝去的大哥而活，也不代表了要為妹妹而活，相反！”

“你要跟我一樣，為了活著而活著！這樣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報仇，包括照顧！這跟為了自己而活又不一樣，只為自己而活的人注定是自私的，注意沒有未來！”

“人何必活得那么累呢，活著，本身就是活著了啊?！?/p>

“啪嗒，啪嗒——”

空氣中，彌漫著熏人的煙草味，這是卡妙點燃了手中的煙所導(dǎo)致的。

“你不是說，抽煙會影響你們天界人代謝，還會污染靈力的嗎？”

“因為，想做就做，想活就活。”

卡妙將煙放在嘴邊，久違般地嘬了一口，吐出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來。

我也跟他一樣，掏出煙給自己點著，邊抽邊嘲笑道：

“你會不會抽煙啊，居然連回籠都不會，來我教你，你看好啊……”

“誰不會啊，我只是太久沒接觸這玩意兒罷了，瞧好了……”

“……”

過了很久，兩個煙酒俱沾的人看著對方，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

我笑，是因為他終于開竅，領(lǐng)悟到活著的真正意義。

他笑，是因為他在為逝去的數(shù)十年青春做一個完美的結(jié)尾。

許久過后，我們肩摟肩地回到了山下。

在那里，卡雅似乎已經(jīng)醒來多時，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上，兩手摩挲著，嘴中念念有詞。

我拍了拍卡妙，示意他往卡雅那個方向看去。

從這里觀察的話，能夠看到卡雅身后那九條若隱若現(xiàn)的狐貍尾巴。

若是之前，卡妙定會不受控制地沖出去，現(xiàn)如今，他卻跟我一樣在這觀察著。

“沒有什么異狀，似乎只是在匯聚妖力，我們過去吧?！?/p>

直到我說出這句話時，卡妙才拉開草叢，走近了卡雅。

“你們回來了。”

聲音很空靈，明顯不是卡雅的聲音。

是靈雎，靈雎又附身在卡雅身上了，這是什么情況？

我還以為，靈雎在上一次消失之后應(yīng)該會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會重新出現(xiàn)。

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這是不是代表……卡雅的命格已經(jīng)……

“我盡力了?！?/p>

聲音很疲憊，看樣子短短的時間里，靈雎花費了不少的精力跟妖力去維持卡雅的命格。

“我妹妹她怎么樣了？”

卡妙來到靈雎的旁邊，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這不是之前那個甲亢小子嗎，半天不見，變化還挺大。心性不錯，悟性也不差，呵呵?！?/p>

卡妙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面對先前還要殺他的妖，他竟然撲通一下將頭敲在了地面上。

“卡妙，你做啥呢？”我愣了愣，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何用意。

“哦？看樣子你有話要跟我說，可以，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這是因為，你妹妹的命格只能再撐一分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