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淵在眾多百姓的議論聲中,紅著臉走到花轎旁。
喜娘也樂呵呵的走到花轎旁,撩開轎簾,向風清悅伸出一只手。
喜娘新娘子,下轎了。
風清悅沒有一絲絲的緊張,她蓋著喜帕,根本看不到喜娘的手,便隨意將左手往上一抬,喜娘輕輕抓住,心想:這姑娘手怎么這么瘦啊,可憐的孩子啊!怎么就嫁給了晨王。顯然,喜娘是聽說過白奕晨的。
風清悅搭著喜娘的手走出花轎,喜娘把她的手放在白文淵的手心里。
白文淵只覺得手心的手好溫暖好小,便牽著風清悅走進了晨王府。
周圍的圍觀的百姓們不敢進晨王府,只在府外小聲議論,可見晨王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晨王府內(nèi),沒有紅綢子,沒有喜帖,和平常一樣冷冷清清的,白文淵把風清悅牽到大堂中央便離開了。
白奕晨的房間里,離開大堂的白文淵正坐在白奕晨三尺以外,嬉皮笑臉的。
白文淵三哥,你不會真要娶那個傻女吧?這事一看就是丞相故意利用手中重權讓父皇答應婚事,之后借此羞辱你。
白奕晨一雙平無波瀾的眼睛微瞇了一下,端起面前桌子上的一杯茶,淡淡喝了一口。
白奕晨你總算聰明一回。
白文淵咽下去一口口水:小爺什么時候不聰明了?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
白奕晨既然丞相親自求的旨,本王也不便反駁,若這傻女真沒什么目的,便放走吧。
依舊是那冷冷的語言,白文淵卻愣了一下,他睜大了眼睛:不便反駁?你怕把整個平國翻了也可以吧,因為小小的丞相的話,還不便反駁。
白奕晨卻不知道什么似的,又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輕輕的放在桌案上,整個過程優(yōu)雅無比。
白文淵三哥,這拜堂…
白文淵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著白奕晨,白奕晨一個眼神也沒給白文淵,起身走到屋內(nèi)的那扇屏風前,背對著白文淵。
白奕晨交給你了。
白文淵邪笑一聲:傻女?看小爺怎么捉弄你,呵呵。
白文淵三哥,那小爺…我先走了?
白文淵并不敢在白奕晨面前自稱小爺,但在別人面前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白奕晨并未說什么,白文淵早就習慣了白奕晨的冷漠,知道他這是讓自己離開了,便邁著愉悅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大堂上,風清悅的陪嫁丫鬟——迎兒,扶著風清悅站的筆直,風清悅一直在心中吐槽:拜堂不拜堂?本姑娘有心思在這兒陪你玩?脖子都酸死了…
這時,白文淵手上抱著一只雪白的貓,大不跨進大堂。
白文淵晨王身體抱恙,風小姐就委身和這只貓拜堂吧。
白文淵擺了一個晨王身體抱恙的借口,讓風清悅和貓拜堂,來羞辱她,眾人卻都知,晨王若不想拜堂,哪里需要什么多余的借口或是語言,把人扔出晨王府即可,一定是這不怕事大的小霸王八皇子做的,事實上,確實是白文淵做的。
白文淵以為風清悅一定會像別人一樣哭著跑出去,畢竟是大家閨秀,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卻不想,風清悅扯下紅蓋頭,露出她那張絕世丑容,白文淵忍住自己心中的翻騰,看向別處。風清悅走上前,抱起那只貓往內(nèi)殿走去,留下白文淵一個人愣在那兒。
風清悅并不知道這全部過程正被樓閣里的某王爺看的津津有味,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