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沒什么好說的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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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其實在小時候就碎裂。
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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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初三的時候。
五月二十幾號之后。體考意見結(jié)束。
我們體育課不用上體育課。
天氣似乎有些涼,但又不冷,因為我只穿了秋季校服與夏季校服。
太陽曬在校服褲子還是很溫熱。
我坐在主席臺陰影下的椅子上寫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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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干什么呢?
數(shù)學、英語,那些手冊;語文、道法,那些卷子;化學、歷史、物理那些也都在。
好吧,她在復習呢、她在寫作業(yè)呢。聊天是一種消遣。
那是上午第二節(jié)課,有人拿了早飯包子在吃。
她說:“我小學的時候被校園霸凌過。”
誰聽著呢。她的朋友再聽??墒侵車姓l不豎起耳朵。
我們就記著一點。誰也不記得。
“ta們還脫衣服。最后就剩一件。”
有誰敢回話嗎。有誰知道怎樣可以回話嗎。有誰有可以用語言說的清的想法嗎。
那一天早上是那么安靜。連包子都激不起多少漣漪。
我不知道。她是多么樂觀的人。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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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小學真是一個好小學。
S小學真不是一個好小學。
那是我上小學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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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正常。狹小陰暗的“回”字形教學樓;200米的操場;1到2米寬的走廊與樓梯,它門需要承受4個班再放學時同時走過;里面無人在意的小花園。
我看到他們走過靠近門口的她的桌子。他們認出了那是她的桌子,于是尖叫一聲,把她的筆袋掃下了桌子。
那是個沒拉上拉索的筆袋,很大,裝滿了筆。
我什么都沒有做,沉默地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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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會認識她。
板報。老師指派了四個人做。
我,她,他,和他。
我是被委以重任的。
“怎么做?”我說。
“是科技主題,我們做一個月球,然后貼上去。”他說。
“好的。就這么做?!蔽艺f。
“那我明天帶點紙來?!彼f。
我說:“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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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語文課吧。上午第三節(jié)語文課。老師是語文老師,準許我們?nèi)プ霭鍒蟆?/p>
他做好過月球,向上貼。我敬佩他的才華。多么富有創(chuàng)意和靈魂。我就做不到。還有一個他在游蕩,橫向跳來跳去做著怪動作。她來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她說,暴力地扯下扎板上的一切東西,撕碎,丟在地上。
我很困,低垂著眼皮,看著地上的褶皺的碎紙沉默不語。
他也低垂著眼皮,眨了兩下眼睛,看著地上褶皺的碎紙,沉默不語。
另一個他不知道游蕩到哪去了。
一會兒,我看著另外一卷一卷的彩色海綿紙中黃色的說:“把這個剪成圓形,然后再剪一些小的園型,把它們貼上去?!?/p>
那是她帶的紙。
我們開工了。我拿鉛筆畫出圓形,“有剪刀嗎?”我說。
“我來!”她說。
那是她帶的剪刀。
她一只手拿著紙,一只手手里握著剪刀,站著,拿剪刀打他的頭,“你滾!什么東西啊。"
他微弱地躲避,不在做什么。
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