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淑是一名普通的海軍戰(zhàn)士,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前,他無意間得知,這次任務(wù)很可能已經(jīng)被叛徒暴露給了敵方,但是,他們必須執(zhí)行,因為那很重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南言淑上了戰(zhàn)艦。
戰(zhàn)爭很激烈,雙方焦灼之際,他按照指令,潛入敵方戰(zhàn)艦,然而,敵方狡猾至極,竟提前抓到了一個對他們很重要的一個臥底,為了拖延時間,南言淑提前站了出來,趁人不備,一槍干掉了抓著臥底的那個人,然后一個飛撲,他們都掉進(jìn)了海里。
他中槍了,在后腰,他記得他后腰上有一個眼睛樣子的胎記。
南言淑拖著臥底拼命的向上游,終于被自己的戰(zhàn)艦救了起來……
耳鳴,疼痛,眩暈。
“哇——”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朕賜名,竊,字言淑。”
“謝主隆恩!”
他叫南竊,字言淑,是醇王朝的八皇子,是個穿越者,或者說,是個逃過孟婆湯的人。
六歲時,醇王朝覆滅,他被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互送到澄江山上的一個莊子中,醇王朝的大部分財寶戰(zhàn)前就被秘密送到這里。
十五歲時,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病逝,將其葬在后山,他就帶上銀子直奔山下。
澄江的江湖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若是借了百姓的屋頂過夜,要留下一定銀子在門口作為借宿費(fèi),如果身上沒帶銀子,就要替這家人做一件事,段沒有第二日補(bǔ)上的道理。至于為什么有便宜的客棧不住,非要去睡又硬又冷的屋頂,是因為江湖上總有那么幾個混蛋喜歡到處砍人,睡屋頂比睡客棧跑得快。
下山兩年間,南言淑結(jié)識了不少能人義士,有乞丐,有貴人,造成了江湖皆好友的情況,以至于在飯館吃飯都能碰到哥們。
他脾氣很好,大概是前世當(dāng)兵給磨的,再加上又活了十七年,兩世加起來他都有四十歲了。他經(jīng)常幫助澄江的百姓,人緣特別好,所以,當(dāng)李大嬸不到十歲的女兒得知他要離開澄江去京城的時候可是好哭了一陣,拉著他就不撒手,哭著喊著讓他記得回來娶她。他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著。
“等你長大了,我就回來了?!蹦细`用力拽著她手里的衣角。
“那,那哥哥你回來了會娶我嗎?”她抽泣著問。
“你以后要嫁心上人,我過來插一腳算怎么回事啊?”他無奈的蹲下身摸著她的頭說,“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負(fù)你,你就給我寫信,南竊哥哥回來幫你打他?!?/p>
“我不嘛!我就要嫁給你!我就要嫁給你!娘——”小姑娘越哭越兇,惹得鄰里都趴在門口看熱鬧,傳來善意的笑聲。
“洋洋不要哭,南竊走了,有我保護(hù)你,以后你嫁給我,我絕對不比他差!”說話的是張大娘家十一歲的榆樹。
童言無忌??!這貨喜歡小丫頭喜歡的不得了,奈何小丫頭鐵了心要嫁給南竊,所以,當(dāng)所有比他小的人都叫他哥哥的時候,就他叫南竊全名。
“就你?你會什么?你不會功夫,怎么保護(hù)我?南竊哥哥還會飛,你會嗎?”小丫頭不依不饒的問。
南竊趁機(jī)將衣角拉回來,沖出門去,運(yùn)輕功飛上屋頂,在一片驚嘆中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南竊的輕功極好,才半日就離開了澄江地界來到岳陽城外。
聽說岳陽產(chǎn)美女,青樓的花魁相貌堪稱天人,早想見識一番,于是,剛進(jìn)城,他就直奔紅遍大江南北的悅享樓。路上碰到朝中趙尚書家的公子在岳陽落腳,便說上話。
“言淑!有日子沒見啦!怎么到岳陽來了?”他身后跟著一眾的公子哥兒,每一個都非富即貴,見他跟南竊打招呼,都看向他。
“唉?這是誰家的公子?長的好俊俏??!”
“有家室沒啊?不如嫁我做男妻怎么樣?”
對于這種調(diào)戲式的打招呼,南竊不以為意,在澄江的時候也總有男人開他的玩笑,要娶他做男妻,所以,他一直比較納悶,為什么他們都篤定自己一定是下面的呢?
“說什么呢?”趙尚書家的公子摟過南竊的肩膀,向他們介紹:“這是我江湖上的朋友,之前我到澄江一帶遇上了強(qiáng)盜,是他救得我。他叫南竊?!?/p>
此話一出,那些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人一下子沉默下來。張公子看他們突然就不說話了,納悶到:“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良久,一個人抿唇低聲說:“你不知道?我朝建立以來,一直在找前朝的皇室,直到兩個月前,前朝八個皇子才找齊七個,其中五個早就自盡了,另外兩個,一個是個瞎子,另一個,是個瘋子。至今還未找到的八皇子,我聽說就叫南竊?!?/p>
瞎了的是南竊的五皇兄,小時候中毒,瞎了眼睛,是個極溫柔的人;瘋了的,是他的三皇兄,叛軍破城時,他就瘋了。
南竊心下一沉,面不改色的笑了兩聲說:“竟有此事?那八皇子也叫南竊?我家之前一直住在山上,沒聽說過這個事,這巧合可是太巧了,趙兄,以后要是有人冤枉我,你可得替我作證??!”
“那是自然!你們瞎說什么呢?他是個江湖上的人,怎么可能是那身嬌體貴的皇子?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都把嘴給我閉嚴(yán)實了?!?/p>
大家都點(diǎn)頭應(yīng)著,張公子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我一下:“你去哪里???”
“我?去悅享樓啊,岳陽產(chǎn)美人,我去飽飽眼福,說不定能看見花魁呢!”南竊暫且將心事放下,和他們插科打諢。
“哦?那你還真是趕巧了!悅享樓的花魁是個才女,千金難買她回眸一笑,一年里就這一天站在悅享樓的二樓露面,各家公子盡展才華,那花魁會用無頭箭射向她看中的人,那人就會被請進(jìn)她的廂房,與她春宵一刻?!币粋€公子笑嘻嘻的說。
來到悅享樓時,樓下已經(jīng)站滿了人,那花魁高高的站在二樓,看見她時南竊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不是因為她多么好看,而是因為南竊認(rèn)識她,十一年過去了,那人依舊是那種冷冰冰的好看。那是醇王朝的三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南閱!
張公子見他停住,疑惑的看過來,見他一直盯著樓上的女子看,調(diào)笑道:“怎么?被迷住了?”
南竊緩過神來沒理他這茬,順手折了道旁桃樹的枝椏。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桃花開的極艷,花香沁人心脾。
南竊運(yùn)輕功直飛到空中,掃了南閱一眼,直接在空中舞起花枝,因身位高于眾人,很快吸引了一眾眼球,引來一陣驚呼。
舞了一陣,他覺得差不多了,便直飛到南閱面前,腳尖輕輕點(diǎn)著欄桿上,俯身將花枝遞給她,并趁著動作探身上前,輕聲說了句:“三皇姐。”
南閱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人的眼睛,朱唇微啟,無聲的說:“竊兒……”
南竊關(guān)上門,剛轉(zhuǎn)過身就被南閱抱住:“竊兒,是你嗎?”
他輕輕撫上她顫抖的肩膀,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三皇姐,十一年了,我以為,我以為……”話總歸是沒說下去。
叛軍攻破皇宮以后,見人便殺,遇見漂亮的宮女妃嬪就留著,大多都進(jìn)了軍中的紅帳,南竊的六個皇姐個個美艷,他本以為她們都逃不過那幫畜生的糟蹋,向來嬌貴的三皇姐本該不堪欺辱,自盡而亡。
“國仇未報,豈敢枉死?可我畢竟只是一介女流,又能做什么呢?我想過進(jìn)宮刺殺,卻在路上被截來這悅享樓,便在出不去。”南閱一口將酒杯中的酒喝了個干凈。
南竊說:“這些年,我嘗試過去尋你們,本想去京城,來的路上得知,七個皇兄都被抓了起來,只有三皇兄和五皇兄還活著。三年前,我探到了六皇姐的音訊,本已經(jīng)請人將其接回來了,然而,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伙劫匪,皇姐體弱,直接就去了……”
南閱不接話,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南竊看不下去,攔住她還要倒酒的手:“我將你贖回來,我在澄江的山上有個莊子,你跟我回去?!?/p>
南閱苦笑道:“悅享樓不會放我走的。你不是要進(jìn)京嗎?我就在這里,替你打探消息?!?/p>
南竊皺起眉,厲聲道:“不行!就算我要打探消息,也沒有拿你的清白來換的道理!皇姐,我沒有親人了,我只剩你了,我答應(yīng)你,我定光伏我朝!”
不等她說話,南竊就打開房門直接去找悅享樓的老嫗。
“我要替花魁贖身,你開價吧?!?/p>
那老嫗把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輕蔑的說:“五百兩白銀?!?/p>
她本以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會知難而退,然而她卻不知,眼前這個人的手上,是醇王朝的大半個國庫,別說五百兩白銀,就是五百兩黃金他都能眉頭不皺一下的拿出來。
“成交!你讓人跟我去拿吧!”南竊轉(zhuǎn)身進(jìn)屋將南閱拉了出來,直奔門口。
那老嫗看他答應(yīng)的爽快,樂的合不攏嘴,直接叫人跟上。
騎馬走了半天,來到山腳下,南竊拿出兩條黑布對悅享樓的人說:“把眼睛蒙上,跟我上山拿銀子,中途要是敢拿下來,我就一劍戳死你們?!?/p>
那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問:“萬一你跑了呢?”
男人精致的臉上泛起冷笑,并將手搭在劍柄上說:“我要是想跑,現(xiàn)在就能戳死你們?!?/p>
兩個大漢:“……”
———————————————————————————
很高興大家可以觀看我的作品,因為一些原因,我刪除了之前的寫作形式,選擇了最原始的寫作格式。感謝大家的喜歡。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