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邊目送悶油瓶離開后,我才趁著三叔去整理貨物時,偷偷拿過悶油瓶剛才只淺嘗一口的茶水,一飲而盡。
吳邪(嗯,味道還不錯。)
做完這些小動作,我才上二樓坐在三叔的木質(zhì)沙發(fā)上,看著三叔整理東西,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的剛才大金牙來找我探聽口風(fēng)的事情。
我看似隨意,實則目光一直在三叔身上。在聽到我講述到帛書時,三叔臉上露出一絲復(fù)雜和無奈,但是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然后沉默著拿過我的相機,把里面的東西打印了出來。
看了一會兒,三叔的臉色就變了。
吳邪“怎么?”
我扒拉著眼睛看著他。
吳邪“這不會是你哪個情人給你寫的情書吧?!?/p>
三叔一巴掌就過來了,我迅速一躲,他的手直接撲了個空,他也沒繼續(xù)動手,只是皺了皺眉。
吳三省“這他娘的好像是一個古墓地圖!”
然后整個人都興奮的開始顫抖了,還自言自語。
吳三省“這些人從哪里搞來這么個好東西,真是造化,估計他們現(xiàn)在還搞不懂這是什么,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把這沙子給淘了?!?/p>
我翻了翻白眼。
吳邪(裝,真會裝,果然是只老狐貍。)
雖然心里不斷在吐槽,面上已經(jīng)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吳邪“三叔啊,難道您已經(jīng)超脫到可以從字里看出畫來的地步?您平日里吃喝嫖賭老不正經(jīng)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仙骨啊?!?/p>
說完不等三叔反應(yīng),拿起相機飛奔離開了。
吳三省“你這臭小子!”
三叔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樂呵呵的上了小金杯。三叔那些裝備雖然不多,但是全部買齊所有東西也需要好幾萬,重來一次我才不要做那個冤大頭。而且我還要存錢呢,就我那小店鋪現(xiàn)在的收入何時才能存到錢結(jié)婚啊。
剛把車停到了門口,王盟就撲了過來,我側(cè)身,看著王盟成功的撞上車門。同時心里咯噔一聲,感覺有點不妙。
雖然現(xiàn)在的王盟還是王萌萌,但是從他剛才的表情和行動看來,估計是真的遇到應(yīng)付不了的情況了。不過怎么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理會身后王萌萌的哀嚎,我直徑走了進去,下一秒我就呆住了。
那個穿著藍色連衣帽背對著我看角落拓本的人不就是悶油瓶嗎。他,怎么會在這里?突然我就有點懵了。
悶油瓶幾乎是在我剛進來的同時就回過身了,多年來的經(jīng)歷讓我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不漏一絲破綻。
吳邪“小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只是淡淡的開口。
悶油瓶“有地方休息?”
我先是一愣,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然后便是懊惱不已,恨不得立即給自己幾耳光。
從今天悶油瓶和三叔交易時就能看出他并沒有帶多少現(xiàn)金,那么極有可能他把所有的現(xiàn)金都給了三叔,現(xiàn)在身無分文,可能是想到我今天說的話,索性就照著地址找過來了。
突然就想到了上輩子,同樣身無分文的他又是怎樣度過這個夜晚的?是在公園窩了一夜,還是隨便找顆樹將就一下?
無論是那種都讓我很難受,還好一切都重新開始了,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想到這就忍不住笑了。
吳邪“小哥,你要是不嫌棄,今晚就住我家吧,我一個人住還算清凈?!?/p>
說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讓我嘴快,悶油瓶怎么可能和一個陌生人一起住。
悶油瓶果然沉默了,估計是沒見過哪個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往家里帶吧??墒窃捯殉隹谖夷茉趺崔k?只能硬著頭皮上。
吳邪“那個,小哥,其實我…”
悶油瓶“嗯 ”
…可以睡店鋪里這張貴妃椅。
這話我沒來得及說完。
吳邪“哈?”
吳邪(我聽錯了嗎?他這是同意了?)
悶油瓶“哪里?”
愣了半天才明白這只悶油瓶是在問我家在哪里。
吳邪(我擦,多說幾個字天會塌??!還是你會變成下面那個?)
當(dāng)然,這話我也就敢心里說說罷了。
吳邪“小哥,你等一下哈。”
得到了回復(fù)我才吩咐王萌萌關(guān)門打烊,然后帶著悶油瓶上了小金杯直奔我的小屋。
吳邪(悶油瓶你知道嗎,我等著帶你回家等了好久…)
到家時都十點多了,看了看悶油瓶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我直接把人帶到了衛(wèi)生間。
吳邪“小哥,你先去洗一下。”
沒有回答,人卻是走了進去。這次我學(xué)聰明了,直接跟進去告訴他浴缸冷熱龍頭怎么使用,總算是避免了我家?guī)堫^沒有像當(dāng)初在酒店一樣被掰斷的悲慘命運。我可沒有忘記這尊大佛可是地上生活九級殘廢。
出來后看了自己小窩一眼,還好前兩天讓王萌萌收拾過,不然…想到之前的樣子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帶人回來。
吳邪(小哥有待換洗衣服嗎?應(yīng)該沒有吧。)
想了想,我還是從自己的衣柜拿了一套衣服放在衛(wèi)生間外。
吳邪(這人大概從三叔那里出來就直接來我這了,一個把壓縮餅干當(dāng)飯吃的人在沒錢都時候更不可能找吃的。)
吳邪(唉,自己的人只能自己疼唄。)
我打開冰箱看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有面條和雞蛋,看來只能煮了一個雞蛋面。
面剛煮好悶油瓶就出來了,赤裸的上半身一只踏火麒麟活靈活現(xiàn),頭發(fā)還滴著水珠,我喉嚨發(fā)緊,咽了咽口水,才把面放到茶幾上。
吳邪“那個,小哥,家里只有面條,你湊合著吃點。”
悶油瓶沒動。
吳邪(這是怕我下毒?)
吳邪(那我要不要先吃一口證明一下?)
吳邪(不過我吃了一口的這悶油瓶應(yīng)該不會吃吧。)
就在我糾結(jié)的空擋,悶油瓶已經(jīng)走過來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心滿意足的看著他吃,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
悶油瓶“謝謝?!?/p>
放下筷子,悶油瓶難得主動開口。
吳邪“不用客氣,舉手之勞?!?/p>
我有點受寵若驚。
悶油瓶“我睡哪里?”
吳邪“客房沒收拾出來,你就睡我房間,我等下睡沙發(fā)?!?/p>
我想都沒想就說了。
悶油瓶“不必,我睡沙發(fā)?!?/p>
吳邪“不不不,你今天幫了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讓恩人誰沙發(fā)呢。”
吳邪“而且你還是我三叔的顧客也是我的顧客,沒有這樣招待客人的?!?/p>
悶油瓶“…”
雖然悶油瓶沒說話,但好歹沒再拒絕,我趕忙領(lǐng)著人回了房間。
安排好悶油瓶收拾好碗筷,我隨便洗了洗便倒在沙發(fā)上,本以為會睡不著,卻沒想到很快就入睡了,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