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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笙兒,對不起
虞靜姝(不解)夫君,為何道歉?
藍忘機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苦受累的。
虞靜姝(輕笑一聲)傻瓜,為所愛之人生兒育女,我甘之如飴。
藍忘機可我最見不到你受這份罪。
虞靜姝(纖手輕抬,溫柔地撫過他緊皺的眉宇,聲音似春風般輕柔)夫君,這是每個女子一生中必經(jīng)之事。況且,我已育有清舒,這一胎想必也不會太過艱難。你且放寬心,莫要為我憂愁。
藍忘機笙兒……
虞靜姝(輕聲安撫他)阿湛,我真的沒事,別擔心。
藍忘機笙兒,答應我,以后無論什么事,你都必須優(yōu)先考慮自己。
虞靜姝好,我答應你。
自從得知虞靜姝懷孕的消息,藍忘機便如臨深淵,整個人繃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他眼中的警覺幾乎化作了實質(zhì),連最微小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心驚膽戰(zhàn)。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寸步不離地守在虞靜姝身旁,無論去往何處,都將她緊緊帶在身邊,仿佛稍有疏忽,她就會從他世界里消失一般。虞靜姝對這樣的狀況感到無可奈何。她不知多少次溫言勸慰,試圖讓他放松下來,可藍忘機卻始終固執(zhí)己見,絲毫不為所動。看著他那張冷峻卻透著深深憂慮的臉,虞靜姝最終只能輕嘆一聲,選擇了順從。既然勸說無果,那便由他去吧——她心里明白,這份近乎偏執(zhí)的守護,其實不過是源于他深沉的愛意與無法言說的恐懼。
虞靜姝這一胎安分得令人詫異,不僅沒讓她受半分折騰,還讓她吃得香、睡得穩(wěn),連一絲妊娠反應都未曾有過。這般順遂的情形,倒叫藍忘機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平添幾分安心。這一日,兩人正在靜室中品茗閑談,茶香裊裊間,氣氛恬淡而溫馨。忽然,一封飛鴿傳書破空而來,正是眉山虞氏宗主、虞靜姝的父親所寄來的信件。
虞靜姝父親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寫信?
藍忘機或許岳父大人有急事相告,你打開一看便知。
虞靜姝(打開信件,看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藍忘機笙兒,何事如此開心?
虞靜姝爹爹想讓我為二哥做個媒
藍忘機岳父的信中可曾提及,是哪戶人家的千金?
虞靜姝說起來,我倒是一直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相當獨到。細細數(shù)來,如今竟已成功撮合了三對有情人。每每看著他們從初識時的青澀,到后來彼此心意相通,攜手共度時光,心中總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微妙的天賦吧。
藍忘機笙兒,到底是哪個世家的千金?
虞靜姝平陽洛氏宗主之女,洛芷菡
藍忘機笙兒,岳父信中是如何說的?
虞靜姝這件事情,僅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完成,還需仰仗我們仙督大人的鼎力相助才行。
藍忘機(順勢接話)夫人盡管吩咐,為夫必定竭盡全力,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
虞靜姝(輕掩唇角,笑意盈盈)麻煩夫君替我修書一封,送往洛宗主手中。試探一番他們的態(tài)度便是,若對方并無此意,我們也不好過于勉強。
藍忘機此事便交予我來處理,你現(xiàn)下要做的,便是安心養(yǎng)胎,悉心照料自己與腹中孩兒。
虞靜姝我明白了,你每日的叮囑何止十遍。那些話語,我早已熟稔于心,甚至能夠倒背如流。
藍忘機(寵溺地輕撫著她的發(fā)絲)我方才一番話,字字真切,只盼笙兒能銘記于心,莫要忘卻。
虞靜姝是,夫君之言,字字如刻,為妻定當銘記于心,不敢有絲毫忘卻。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時光在這一刻靜止,千言萬語都融進了那無聲的對視里,無需開口,心意卻已悄然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