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楊九郎從玫瑰園出來,便直奔火車站,而且是綠皮火車,他在逃避,在享受,他想讓一切都慢下來,慢慢的也許就能忘記那些不美好的事情,甚至忘記……
九郎看著逐漸遠(yuǎn)離視線的北京西站,他的眼睛模糊了
九郎“再見了,北京”。
在車上,九郎在想到底應(yīng)該去哪,哪里才可以是一個(gè)不被很多人認(rèn)出來的地方,后來他去了騰沖
這里沒有大城市的喧鬧也沒有人聲鼎沸的街口,有的,只是天青色,只是樓外雨
九郎到了地方,便直接找了家客棧,客棧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婦,趕巧的是,他們也是北京人。
九郎一開口,老爺爺便說
客棧老爺爺“爺們兒,北京人啊”
九郎立馬恭敬的回道
九郎“是,您老也是?”
一旁的老奶奶也發(fā)聲
客棧老奶奶“嗨呀,好久沒聽到這么正的京味了”
北京小爺可不是白叫的,九郎雖然說了許久相聲,但平日里的話依舊是京味十足,在這異旅他鄉(xiāng)遇故知,也讓九郎那顆奔波勞碌的心得到了許久未遇的安穩(wěn)。
紅塵蹉跎了伊人,卻讓人另尋一方天地!九郎在這住下了,這里有窯燒,九郎安頓好行李便去溜了一圈瓷窯,一時(shí)手癢做了一只素胚,沒有上色沒有勾圖,當(dāng)老板問他為何不上色時(shí),
九郎說
九郎“就這樣挺好的,素素凈凈的”
老板說
老板“也是,一切都可以是未知的”
九郎聽他的話才抬頭正式的打量面前的人,看上去和他一般大,膚色潔白和大楠有一拼,但卻多了幾分靈氣與活分,一看就是個(gè)愛交朋友的人,竟還有幾分眼熟,但九郎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
九郎只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拿過東西便走了。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
只聽到老板說
老板“九郎,既然走了就放下吧,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九郎僵在了原地
九郎“你……你認(rèn)識我?”
老板輕聲笑了笑,坐到了旁邊的藤椅上喝茶
老板“喝杯茶再說?”
原來老板有一個(gè)妹妹,十分喜歡九郎和小辮兒,但卻因?yàn)閿⊙Y年經(jīng)輕輕就離了人世,而她離世前曾有幸見到了九辮,那是他們在濟(jì)南的專場,他們知道了這個(gè)女孩的事,并且還為她專門單獨(dú)唱了一次探清水河,記得那天,就連九辮兩人都哭的不能自已。
這就是為什么九郎覺得老板眼熟卻又篤定自己沒見過他的原因,這兩兄妹長的委實(shí)太像了。
老板“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你在這”
老板抿了口茶,九郎禮貌的笑了笑
九郎“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老板“沈長安”
沒錯(cuò)了,他妹妹叫“沈故”
九郎看著天邊被云朵吃掉的殘陽
九郎“唯望來日縱不還 ,故里有長安”
老板也望著天邊的余暉
老板“謝謝你還記得我妹妹”
九郎“怎么不記得,那一年,正是我和辮兒最困難的一年,黑粉,輿論,壓的我們喘不過來氣,那年的濟(jì)南,雖然人聲鼎沸,但卻不知又有幾人是真心,小故的出現(xiàn),溫暖了我和辮兒的心,讓我們有繼續(xù)走下去的勇氣”
老板“那你現(xiàn)在為何又走不下去了”
老板的一句話擊中了九郎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九郎“時(shí)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改天找你喝茶”
老板“我以后叫你九郎還是楊淏翔”
換句話說,老板想問的是
“你真的決定了嗎”
九郎長吁了一口氣
九郎“楊淏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