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屋,白淺第一時間恢復人形并揮手關(guān)門,也顧不上小黑龍摔倒在地。
雪白勻稱,纖細有致的背部還是有那么半刻是外露在空氣中的。
見白淺已經(jīng)穿上里衣,夜華才悶哼一聲:“啊……”
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白淺,一邊穿衣一邊得空轉(zhuǎn)身瞧瞧小黑龍:“夜華,摔疼你了嗎?”
夜華剛剛好在這時候恢復人身,慢條斯理地回應:“是有點?!?/p>
只見淺淺臉部一紅,就別開眼,大眼想看又不敢看,甚是可愛。雖然只能如此逗逗準妻子,但夜華也是開心的。
“你,你趕緊穿上衣裳,你不是會穿衣的法術(shù)?”
“不忙。”夜華套上褻褲,以免淺淺都不敢看他:“淺淺,你先幫為夫抹些膏藥?!彼砩舷?,都急需準妻子幫他抹抹。
“可還來得及?”白淺也從不介意夜華以為夫相稱,見他已經(jīng)躺到床上,手中也多了一盒膏藥,但還是擔心:“團子他們怕快要回來了吧?”
“你剛剛那全速奔跑的速度,比團子的腳程要快多了?!?/p>
“好吧?!卑诇\已整裝完畢,走到床邊瞧見夜華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傷,眉頭緊皺:“夜華,對不起,你應該告知我你體積太大,不方便在叢林奔跑的,你若是提前告訴我,我便不跑了?!?/p>
夜華:“要是早知道你會化為真身逃跑,你以為你還能逃跑成功嗎?”
淺淺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專注于幫夜華涂涂抹抹。
夜華雖然是太子而非武將,但身材卻很是健碩,身上到處都是肌肉,好像比哥哥們和師兄們都要壯,平常見他穿上衣裳時卻半點看不出來,只以為他就是個愛穿玄衣的小白臉。
手中肌肉的觸感非常好,白淺想著便吃吃地笑了。
夜華回頭看淺淺在笑,便問:“淺淺在笑什么?”
“喔,”眼珠一轉(zhuǎn):“在笑你竟然沒一只狐貍跑得快。”
“你在平原奔跑試試?就算讓你十里,也能立刻追到你?!碧锰锰雍邶垼恍∏屏丝刹恍?。
白淺心知肚明,也不答話,涂抹完畢之后,剛想把藥盒收起,卻聽夜華說:“臀部也要?!?/p>
白淺聞言臉又一紅,也不扭捏,就將他臀部的褻褲往下拉了拉,夜華也很配合,拱了拱腰,褲子方才退了下去,然后就感覺白淺柔軟又清涼的手指,在他受傷的位置輕輕地劃著圈,才讓他發(fā)現(xiàn),他此刻最疼的位置,不在傷口處。
他悶哼著,不自然地喘著氣,像是忍受著什么煎熬,正要盤算阿離他們大概什么時候回到家,他有沒有可能……
“天樞快看!屋里亮著燈!父君和娘親回來了!”
很好!夜華法術(shù)一念,便整裝略霸氣地坐了起來。
他再次忍不住想:要給阿離找誰做師父好?
白淺也馬上站了起身,手背在后邊正了正色,瞄了夜華異常淡定的表情一眼,不知為何感到一絲緊張。
又聞屋外傳來天樞的聲音:“小殿下,這衣裳你拿著,小仙就先告退了?!泵黠@感知君上的仙氣就在屋內(nèi),伽昀和天樞便急急告辭。
小小的人兒抱著比他大上不少的一堆衣物,艱難地走進屋里,原本還好好地,但一件小衣裳還是不大聽話,滑了出來,落在屋內(nèi)。
白淺一怯,當然知道剛剛從團子手上掉落在地的是什么,不巧正是她的貼身兜兒,粉色的。
她這老臉該往哪里擱??
“阿離,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夜華卻很是鎮(zhèn)定。
阿離繼續(xù)一搖一晃地朝他們走來:“是父君和娘親遺落在小樹林的衣裳?!?/p>
白淺聞言已經(jīng)把自己藏在夜華的身后,不想面對自己的兒子。
“父君跟你娘親的衣裳不是正好好的穿在身上嗎?”大手一揮,夜華順便把阿離懷中的衣物和地上那件都一并變消失:“以后都不要隨便撿地上的衣物了,知道嗎?”
“知道?!卑㈦x其實似懂非懂,父君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是父君他都對。
把那些無關(guān)重要的事情拋開,阿離沒有那些衣服的負累,便馬上奔去抱住夜華的小腿,撒嬌道:“父君和娘親方才去哪里了?怎么不帶上阿離?”
“你娘親有三百多年沒到俊疾山來,父君陪她轉(zhuǎn)了一圈?!?/p>
“那為何不帶上阿離?”阿離發(fā)現(xiàn)父君只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卻沒有回答。
“已經(jīng)亥時,你該睡了。”
每當父君提起亥時,阿離就知道他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了,好吧,反正父君自從重遇娘親以后,就有特別多的秘密不想讓阿離知道,阿離雖然人小,但量大,決定不與父君計較。反正只要父君與娘親在一處好好的,阿離便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