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民斗不過官,她沈翠喜為了任家老小,最后只能選擇她死。
她死又何妨,只要她想要保住的人都好好的活著就足夠了,這樣她也能和良弓團(tuán)聚了。
曾寶琴去大牢看望沈翠喜,希望她不要放棄。
姐姐,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會放棄,我是真的想救你,救任家。
寶琴別白費力氣了,你照顧好任家,照顧好秀山,就算對得起我了!
我的孩子,既然有一天需要你來托孤給我。
秀山是我們共同的兒子。
曾寶琴拿出小木人,沈翠喜看著小木人,頓時心疼那是魏良弓給她的,她忍住不哭,抬頭不讓淚水流下。魏良弓是她走下去的動力,也是她的心防,她雙手握住小木人,將頭靠在小木人上,至死她都覺得有他陪著。
在牢里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幸好有小木人陪著她,她日日抱著小木人,回憶起與魏良弓的那場美夢,只覺得人生足矣,一生一世一場美夢。
終是熬到了秋后問斬的這一天。
曾寶琴讓任如風(fēng)和林舒芳帶著任秀山離開。
轉(zhuǎn)眼到了刑場,沈翠喜被囚車押著,身后蘇州城但凡是受過任大奶媽恩惠的都到了刑場。
底下無數(shù)的聲音,大奶奶那么好的人,怎么會買兇殺人。
突然底下有一聲喊,等等,我們是受過大奶奶恩惠的人。
沈翠喜被放下囚車,小蘭就在囚車旁邊等著,扶著大奶奶走下來,小蘭自小便跟著沈翠喜。
大奶奶,小蘭帶著哭腔喊的。
沈翠喜看著小蘭,像在和她說沒事兒。
大奶奶,如果不是您我們蘇州這些織戶早就沒了飯吃,而如今我們只能來送大奶奶一程。
為首的那人,拿著衣服想要給沈翠喜穿上,被沈翠喜躲開了。
我不在意這些。
可那人依舊想要給沈翠喜穿上。
你們不必這樣,都回去吧!
隨后曹大人一聲令下命人將沈翠喜拖上了斷頭臺,沈翠喜對著斷頭臺跪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任如風(fēng)和林舒芳帶著任秀山回來了,任秀山哭著喊著母親,任如風(fēng)和林舒芳都喊了一聲大嫂。
沈翠喜就怕看到秀山看到她身首異處。
沈翠喜一聲聲秀山,秀山的一聲聲母親,足矣證明這七年來,沈翠喜對秀山是有多好。
回去,秀山。
曾寶琴也走上了前,曹大人在說著,底下的人在喊冤,最終曾寶琴一句,大人,可否讓我喂姐姐一口飯吃。
曹文彬曹大人同意了。
曾寶琴一步一步走上臺前。
曾寶琴誰讓你上來的,你快下去,帶著秀山走。
姐姐,你放心我把秀山托付給了舒芳了,我今天要賭最后一把。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曾寶琴用性命擔(dān)保,沈翠喜沒有殺害任雪堂,如果她沈翠喜殺害了任雪堂那我曾寶琴與她同罪。說完便跪下了。
底下任如風(fēng),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任如風(fēng)與沈翠喜同罪。黃山在上,厚土在下,林舒芳與沈翠喜同罪。
頓時間底下一片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