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重復了數次后,不滅之花的陣型一下便被撕開了一條巨大的裂口,后方直接暴露在對方的射擊范圍內。
看到淀華老師的推測是準確的,會長向淀華老師投向了贊許的目光。不過因為比賽形勢所迫,他還是緊鎖著眉頭。
身為夜草戰(zhàn)隊弓箭手的細柳發(fā)現(xiàn)了這一優(yōu)勢,她趕忙挽弓搭箭,把箭的目標直接對準了同為弓箭手的火紋先生。她心里深知,自己戰(zhàn)隊后方的醫(yī)療不怕術士,因為她們有對法術的抗性;不怕近衛(wèi),因為在前方兩位盾衛(wèi)的阻礙下,他們無法前進半步,可唯獨就是怕弓箭手。她使出了第四個招數,招數具體名稱和效果不用講,反正對付五十級以下的后排一下一個。
烈目小姐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本來想提醒火紋先生:“火紋先生……”
箭已經搭在了弓弦上……
“怎么了,烈目小姐?”火紋先生正準備偷襲對方的一個醫(yī)療,他一聽到烈目小姐的話,就把箭隨意地射了一下,轉頭準備專心聽烈目小姐講話。
箭已經射了出來。
沒有時間猶豫了。
烈目小姐奮力把火紋先生往一旁推開,火紋先生一下就倒在地上。火紋先生起先還沒反應過來,想罵一句,但是等到他站起來時。一切都晚了。
烈目小姐胸口中了一箭,鮮血從傷口里涌出來,就像一個噴泉一樣。她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可是仍是止不住血流。
會長和淀華老師看到這一幕,心不禁懸了起來。不過會長倒打岔了一句:“欸,倒是有一點很奇怪。你當時被焰花小姐打得那一刀,為什么血流緩慢呢?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應該把這個法子傳授給其他會員,以免這個時候到來?!?/p>
淀華老師一臉茫然:“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個特異功能?!”
會長震驚了。
裁判趕忙暫停比賽。
“醫(yī)生!這里有個選手倒下了!快過來!”
焰花小姐也停止了與盾衛(wèi)的糾纏,她的視線馬上轉移到了烈目小姐那里。
一個提著醫(yī)療箱的醫(yī)生趕忙小跑了過來,他飛快地念著咒語,看口型應該是漂浮法術和暫時止血法術。
火紋先生焦急地說:“你真傻,為什么要用你的身體擋住這個箭?你難道完全不清楚后果嗎?”
“我……我只知道…你…扛不住…這一發(fā)。你的身子…不行的?!彼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的。
“我有什么好關心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手上的弓箭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我這個徒有虛名的三十二級弓箭手,連一個女生都保護不了?!?/p>
“你,當然,值得關心。但是,你,這是,干什么?把弓箭,撿起來!”烈目小姐的聲音很微弱,卻仍拼盡了全力去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火紋先生很固執(zhí),他并沒有聽從烈目小姐的話。
“快,撿,起,來!”烈目小姐聲嘶力竭地說。
火紋先生礙于烈目小姐的情面,萬分不情愿地把弓箭撿了起來,但烈目小姐使盡最后一點力氣,把弓奪到手中。然后她閉上眼睛,把弓放在胸前。
“烈目小姐這是在做什么?”淀華老師問會長。
沒想到會長的眼睛有些濕潤,他說:“烈目小姐這是在人器融合。”
“這是什么?”淀華老師疑惑不解,她豎起了耳朵。
“就是把自己的靈魂獻祭,所得的所有法力和修為送到弓上?!?/p>
“那她豈不是會沒命嗎?”
“是的。這位姑娘也真是絕了。她自己區(qū)區(qū)一個三十級頂的法師,還受了重傷,能有什么法力?大賽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能把她這條如此年輕的命給搭上?。 ?/p>
而這時,對方的箭手開懷大笑:“你的法力翻一番都不可能打得過我!連我這一下都扛不住的人,憑借什么和我打?”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他。
觀眾們都在密切關注著烈目小姐。
而不滅之花,壓根就是懶得理他。
在說話的片刻間,烈目小姐似乎已經完成了這一個過程。她最后睜了一下眼睛,把手上的弓慢慢地遞給火紋先生,對火紋先生說了幾句簡短的話:
“一定要,打敗,那個,敵人……”
“我會,永遠,愛著你……”
她的眼睛永遠閉上了,手垂落了下來,弓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醫(yī)生一看,慌了。他趕忙把烈目小姐抱了起來,然后又是一陣小跑,把烈目小姐帶了出去。
淀華老師忍不住,她把頭埋在會長的懷抱里,哭了。會長也不反對她,盡管他經常教育會員們要堅強,不要哭哭啼啼的。因為會長自己也哭了。不滅之花的觀眾們看了這一幕,也眼眶濕潤了。他們知道火紋先生和烈目小姐是怎樣的關系。
但是觀眾一看,十分納悶:這不會就只是一個小說的常見結尾吧?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火紋先生的思路卻是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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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節(jié),因為是星期六。
題目的“16yxy”是個老越共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提示:首字母拼音,p.a.d.)(又在玩姓名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