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生意每個環(huán)節(jié)的利益都分配好了,從一開始,云爾就決定要把沈星和郭立民兩個人放到別的地方。
油滑的人自有油滑的用處,執(zhí)著的小白自有執(zhí)著的好。
義氣二字說來簡單,想混江湖卻不是只靠義氣就能走到最后,做大佬不止頭頂人情世故,還得加錢。
把這兩個生瓜蛋子頂在前面當靶子,誰能說我云爾肚量小,我這不是提拔新人知人善用了嗎?
新開那條路戒備森嚴,地圖上根本沒顯示,能拉木材,能販牛,自然也能干點別的。
郭立民和沈星交替開一輛大貨車,車廂里坐幾個捂得嚴嚴實實不知男女的人,地面散落幾個帆布袋和保險箱。
這條路走得次數(shù)越多,沈星心里的疑問就越大,又一次送走人留下幾袋鈔票后,沈星忍不住問道:“云姐,那些人……”
云爾噓了一聲:“我不問,你不說,無可奈何的事情就別再自尋煩惱了,我就是個賺過路費的,知道太多容易禿頭?!?/p>
無視沈星復雜難言的情緒,云爾把帆布包扔他懷里:“老規(guī)矩,去卡蒙轉一圈回來。禪林的比丘要講學布施,你去那里住段時間,我額外給你一筆經(jīng)費,多買點好吃的好玩的,一路發(fā)給遇到的孩子們,就當我的心意了?!?/p>
啪一聲關上車門,云爾揮手讓郭立民送沈星出發(fā)。
初出社會的年輕人總認為非黑即白,非對即錯,可惜世界的真相是灰色。
家人尚在,渡不了世界那就獨善其身,郭立民明白了,沈星也會明白的。
近來三邊坡的頭條新聞不止是聯(lián)邦爭斧想要收回來的那塊封鎖區(qū),還有磨礦山新現(xiàn)世的兩塊頂級鴿血紅。
各路人馬聽到消息紛紛出動,齊聚磨礦山吳海山的辦公室。
“好好的鴿血紅,不知道又要沾上多少人的血。”
云爾沒有理會磨礦山的紛紛擾擾,轉頭就到大曲林拜訪劉金翠,準備守株待兔。
毛攀是金翠歌舞廳的老客,本來只是照例來轉一圈尋開心,誰知道看見一個眼生的美人。
美人倚墻而立,寥落氣質(zhì)與周身氛圍格格不入。
毛攀湊過來上手想抱卻摸了個空:“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
云爾不語。
上了濃妝的面容在燈光下靡麗動人,鮮艷紅唇吐個煙圈,噴在毛攀臉上。
摻雜辛辣氣味的香氣沖進鼻腔,毛攀讓保鏢退到門外,走到云爾面前低頭貼近:“喲,跟個小辣椒似的。”
推開兩眼充斥興奮的男人,云爾扭頭進了包間,果不其然,毛攀跟了進來。
“這是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呢?”
毛攀伸手想把人摟進懷里,云爾手掌迎合過去順勢一拉,毛攀的爪子被云爾一刀牢牢釘在座位上。
毛攀癱倒慘叫。
但拓串了一根繩子,拉牛一樣把毛攀的保鏢捆進包廂。
忽略那張噴糞的臭嘴,云爾拉開保險,槍口塞到毛攀嘴里,繞到身后踩著他的腿彎用力壓人跪在地上:“吞劍,飲彈,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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