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學前日,蘇竹一行人順利抵達鎮(zhèn)上。
姑蘇這里不但景美,人也美,當?shù)毓媚镆豢跍剀浫岷偷姆窖裕透纤l(xiāng)的女子一樣婉約美麗。
溫氏只來了三人,除去蘇竹,就只有溫情溫寧姐弟。
此次各門各派都有不少弟子前來求學,離得遠的會早些出發(fā),順便在附近鎮(zhèn)子租上房舍,因此各大旅店的房間供不應求,幾乎沒有可以住的地方了。
但出來混又不是一定得按統(tǒng)一規(guī)矩,如果說蘭陵金氏是靠金錢辦事,那么岐山溫氏就更簡單粗暴了,直接仗著權勢壓迫他人,良禽擇木而棲,溫氏那么多門客可不瞎,當然是哪家厲害投靠哪家。
這不,蘇竹隨便找了一家店,報上她溫時的名字,就有不少客人紛紛讓出房間,一次露宿和被找茬,聰明人還是分得清的。
修整一番后,蘇竹就出門吃飯了,找到一家名為“明鶴樓”的餐館,來往的人員絡繹不絕,看起來味道不錯的樣子。
點了一份松鼠魚,不一會兒小二將菜端了上來。
菜的色澤紅潤,下面還有一層淺淺的油,看起來很可口。
…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嘴里的這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蘇竹左右為難。
為什么會有這么甜的菜?!
以前有聽說姑蘇人比較喜歡甜食,今日嘗到菜肴才知道,這哪里是比較喜歡,分明是嗜甜如命。
蘇竹沒了胃口,放下筷子,付完賬出門去找找有沒有賣小吃的,至少甜味糕點還能接受一些。
看來這段時間里自己的嘴要受些苦了。
夜色融融,黑色的天幕上繁星點點,月亮爬上了屋頂,散發(fā)出皎潔的光芒,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找拜帖回來的魏無羨一手拎著兩壇天子笑,一手拿著佩劍踏入云深不知處。
“奇怪,既沒有守衛(wèi),又沒有陣法,”他頓覺不妙,“不對,有問題,難道出什么事了?”
匆忙跑進去,果然見到一個神秘的黑色身影,魏無羨趕緊追上。
他眼見著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快要跟丟了,只得向人打出一道追蹤符。
人影消失了,但他并不著急,跟著蹤跡找人,不一會兒,他看到一道藍色身影,沒多想就追了過去。
隨著“錚”的一聲,劍刃出鞘,橫架在他脖子上。
魏無羨尬笑著把劍小心翼翼按回去。
“藍、藍二公子,這么晚了,出來…出來賞月?。繉α?,我們云夢江氏的拜帖找到了,就在我懷里,你等等我找給你看啊?!?/p>
要死,只是順著自己打出的那道符追著奇怪的家伙,怎么追到藍湛這個小古板這兒了?
“破壞結界,觸犯藍氏家規(guī);私自帶酒入內(nèi),破壞藍氏家規(guī);夜歸者不過卯時不得入內(nèi),觸犯藍氏家規(guī);藍氏宗門內(nèi)疾行,觸犯藍氏家規(guī)…”
藍衣公子不理,只自顧自地列舉著對方的罪行。
魏無羨跟他討價還價,說要不是他們非要拜帖,自己現(xiàn)在也不至于翻墻進來。
見藍忘機臉色越發(fā)冷漠,他提出分一壇天子笑。
“欲買通執(zhí)法者,罪加一等?!?/p>
魏無羨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卻被攔住,兩人在月色下打了一架,末了,還碎了一壇天子笑。
藍忘機將石上的藍氏家規(guī)展示給他看,魏無羨一看到這么多字,頭都大了。
最終,藍忘機將魏無羨帶去了藍曦臣他們那里。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處的黑衣人,也就是蘇竹。
她今晚過來查探陰鐵下落,順便看看長大后的小家伙,結果正好碰到他,又被追著,感受到不遠處的藍忘機,于是將臭小子的那道符打給藍忘機,讓他吃點虧,誰讓十年后第一次見面是這種方式呢,就當給他個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