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回到房間時,已經(jīng)有人門外在等著了。
“進來吧?!?/p>
白瓷杯從茶盤中取出,淡綠茶水傾瀉而下,于杯中匯合,葉子在流水沖擊下打了個旋兒。
“你今日太沖動了?!?/p>
“溫情貿(mào)然行事,自愿領(lǐng)罰。”
“坐,”蘇竹拿起茶杯輕抿一口,“這世界可不是小孩子眼中的非黑即白,大多數(shù)人為了更好的生活總是處于灰色區(qū)域,你應該清楚這個道理。本來我計劃咱倆一個暗中查探,一個跟世家子弟打好關(guān)系,畢竟我是溫家嫡系,想著他們會更防備我,因此我去查探陰鐵下落,可是你的粗心讓我們之后不得不變更計劃。我也懶得罰你了,本來人手就少,再懲罰自己人豈不是內(nèi)耗?如果你還想讓溫寧恢復正常,以后就不要沖動行事?!?/p>
“意思是有辦法治好阿寧?”溫情聽到最后一句猛然抬頭,意識到失禮又低下頭去,“溫情明白,只要能治好阿寧,我愿意為仙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只手指在溫情肩頭點了點。
“記住了,能治好溫寧的人只有我,而不是什么仙督,以免犯報恩報錯人的低級錯誤?!?/p>
“是?!?/p>
等人離開后,蘇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本來計劃自己走調(diào)查路線,因此一開始也沒怎么跟那些世家子弟打好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下了。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如果真的態(tài)度大變,別人反而懷疑是另有企圖。
溫情回到房間,里面正有個人在左右踱步。
“阿寧?!?/p>
一見到她,男子馬上展出笑顏:“阿姐,你回來了,不過你剛剛…去哪兒了?”
話語中隱含試探之意,但溫情并未計較,她憐惜地摸摸溫寧的腦袋。
“阿寧,我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我只想我們兩個在一起,醫(yī)好你的病,普通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阿姐做的事都是對咱倆有利的,阿寧只要聽話就好了?!?/p>
“那阿姐會傷害別人嗎?”
溫情摸頭的動作頓了一下,收回手。
“阿姐向你保證,在能力范圍內(nèi)盡量不傷別人。”
“阿姐最好了?!?/p>
只是他們無依無靠的,又哪來的能力呢?
看他如此天真的模樣,溫情不忍破壞,將殘酷的真相隱瞞在心中。
魏無羨心事重重回到住宿的院子里,又遭到江澄的嫌棄。
“喲,這不是好為人師的魏老師嗎?看來今天成績很不理想啊,竟然空著手就回來了。”
魏無羨終于知道一直覺得不對勁是怎么回事了,他把聶懷桑給忘在后山了!
不過,太陽也快下山了,這么晚他應該知道回去吧…應該吧?
不行,還是去看一眼好了。
他急匆匆跑出去:“江澄,師姐,我再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哼,火急火燎的,一點沒個正形,不知道誰瞎了眼將他排世家公子第四?!?/p>
“阿澄這話,莫不是酸了?”
“阿姐!”
“好了,不打趣你了,你面子一向薄。不過男子面薄還是不太行,以后若是遇到喜歡的姑娘拉不下面子可不好追?!?/p>
“我面子就算再薄哪薄得過那只花孔雀啊,一次都不肯正視阿姐你,不知道他在那神氣什么…阿姐,我不是故意針對…”
“阿澄,我明白的,從這種娃娃親中很難產(chǎn)生真正兩情相悅之人,金公子如此高貴,想必要同等地位的女子才能與之相配,為了不阻擋他未來的金玉良緣,尋個合適時機與他商議退了這樁婚事便是?!?/p>
江澄本來做好阿姐維護金子軒然后自己數(shù)落他兩句的準備,沒想到阿姐的想法比自己還中用,是啊,既然金孔雀看不上,這么多年這么多時間干嘛抽空不向他父母提出退婚一事,又放不下他那可笑不值錢的面子,這種男人可配不上咱阿姐。
(磕cp使我快樂,拆cp也能使我快樂,就別惦記金凌那小家伙了,誰說阿姐和別人在一起不能生個比金凌更有趣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