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jié)束的提示音在會場回蕩，張楚嵐盯著手機里下一場的對陣表，手指在“單士童”三個字上停頓許久。

他在觀賽時就從風(fēng)星潼口中得知丹書專封氣脈的能力，此刻掌心微微發(fā)潮。

“完了，這家伙豈是我能打過的…”

“怕啥，交給我唄?！瘪T寶寶不知何時湊過來，“來這兒這么久，還沒開始干活呢。”

張楚嵐剛要追問她的計劃，忽見張靈玉從后臺走出，正與極云、業(yè)興兩位道長說話。

張楚嵐湊過去堆出笑臉：“剛才小師叔的比賽我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p>

“你的比賽我也看了，”張靈玉冷淡回復(fù)，“還是那么恬不知恥?！?/p>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請你自重，不要再叫我?guī)熓辶恕！?/p>

張靈玉拂袖離開。

張楚嵐望著張靈玉的背影不解：“他脾氣怎么那么臭，我原本以為他對別人也是這樣，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對除了老大和我以外的人都是和顏悅色，老大是因為剪了他頭發(fā)，可我招誰惹誰了？”

“我也納悶啊，”業(yè)興道長抬起頭來，“難道是老天師對你特別關(guān)照，所以小師叔不爽了？”

“人楚嵐兄弟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怎么跟著打岔，咱小師叔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嗎？”

張楚嵐立刻捕捉到話中玄機，身體前傾：“這么說來，極云道長你知道原因咯？”

極云道長突然咳嗽起來，目光躲躲閃閃：“你回房休息吧，我什么都不知道?！?/p>

業(yè)興不滿：“極云。我最討厭別人說半截話了，楚嵐都問起來了，你今兒要是不說啊，我跟你沒完！”

張楚嵐見有戲，便提出自己晚上約他倆在飯店詳談。

夜色降臨，四人圍坐在小飯店餐桌旁。

啤酒瓶“咔嗒”碰響，張楚嵐盯著極云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一拍桌子：“道長，別藏著掖著了，今晚不醉不歸！”

極云看看蘇竹，又看看張楚嵐，終于咬牙開口：“你知道小師叔的雷為什么跟你不一樣嗎？那是因為他修煉的是修改過的陰五雷…修煉時已非童子之身。而你修煉的是最初的雷法，知道什么是童子身嗎？就是不能跟別人那個…”

他聲音越來越小。

張楚嵐突然頓悟，眼淚緩緩滑落：“原來張靈玉也不是處男了?！?/p>

蘇竹忙不迭拍他后背：“陽五雷多好看啊，白汪汪的像雪，哪像他的陰五雷，烏漆嘛黑的?！?/p>

她壓低聲音：“再說了，修煉大成后也能破身啊，到時候你陽五雷加身，姑娘還不是隨便挑？”

業(yè)興道長猛地灌了口啤酒，掩飾嘴角的抽搐。

張楚嵐卻突然釋然，抹了把臉：“原來小師叔不是討厭我，是羨慕我！”

蘇竹笑著搖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繩。想起白天賽場上張靈玉望向張楚嵐時，那抹稍縱即逝的復(fù)雜眼神——像嫉妒，又像遺憾。

張靈玉依舊還沒邁過他心中那道坎。

夜風(fēng)穿過，帶來遠(yuǎn)處的歡呼聲。

張楚嵐忽然舉起啤酒瓶：“為了陽五雷，為了處男——”

“啪！”蘇竹敲了下他腦袋，“好好喝酒，別犯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