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呵呵!
阿爹除了口頭上為難過白眼狼外,什么時候做出傷害白眼狼的事了?掉毛了,還是腦袋搬家了?都沒有,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救白眼狼性命,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溫無憂,小手笨拙地抓起阿爹為周子舒準備的酒杯,左右手各一個,使出吃奶的勁朝周子舒砸去。
可惜,中途被溫客行阻攔下來,放好酒杯,不贊同看向懷里的女兒,女兒的心意他明白,可有違章法,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周子舒算是無憂師叔,再退一步講,無憂此舉,放在外人眼里,只會被視作妖邪,必招惹是非,當然,他溫客行此生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可他的女兒不行,無憂無憂,就該一生一世無憂無慮,平平安安幸福快樂長大。
“手!”不似方才那般輕快,語氣嚴肅命令。
小無憂噘嘴,乖乖伸平雙手,等著阿爹責罰,罰她認,錯不認。
小無憂倔強的眼神,令溫客行怎么也下不去手,更何況還是心懷有愧的情況下,更覺無力。
“爹爹!”
吧唧一口親在溫客行側臉,“爹爹,你們放心向前走,無憂會慢慢跟上來的!”
女兒的話,溫客行聽懂了,不愧是他溫客行的女兒,好樣的,心底既欣慰又心酸。
父慈女孝的一幕,深深撼動著周子舒,然而,在二人失神間,誰也沒想到溫無憂會做出這驚人的一幕,只見小丫頭,仍舊不死心,抓起溫客行放好的酒杯,連同酒壺,對著惹人心厭的二人擲去,酒壺對張成嶺,酒杯對周子舒。
“啪嘰”三聲,酒壺酒杯順利砸中目標,然后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哼,娘親釀的酒,狼心狗肺的人不配喝!
“嘶!”張成嶺一臉茫然無措捂頭轉醒。
溫客行扶額:“……”
是他想多了,這小滑頭,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偷偷看了看溫客行,見沒有生氣的意思,直接滑下溫客行大腿,搖搖晃晃,速度可不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呐芰耍捶较?,應當是去小廚房找十月告狀撒嬌去了。
“溫兄好福氣!”
斟酌再三,慢慢吐露出幾字,暗自壓下心底的震驚,實在是,小女娃的表現(xiàn)太過匪夷所思,他都要懷疑這一家子全是妖精,現(xiàn)在想來,難怪這人敢“拋女”救妻,原來如此,哪怕他沒有“救”溫無憂,這小女娃必定也是平平安安的,世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溫無憂刻意的“搗亂”,驅散了不少郁氣,活一天賺一天,就這樣吧!
好心情一手撐在桌子上,目光一轉不轉的直直盯著周子舒臉看,“周兄是易容了對嗎?”
是疑問也是陳訴,被看穿,是遲早的事兒,身份都被看穿了,何況易容,面上不顯,“何以見得?”
“傳聞天窗之主,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所以,你一定是易容了!”
周子舒翻了個大白眼,潑冷水道,“傳聞大多當不得真,在下這臉,正是在下不才,自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