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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父心里多少有點不痛快。
但是那點兒不痛快又不能宣之于口。
畢竟他跟牧歌的母親已經(jīng)多久都沒有跟她在一起待過了。
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早就生疏了。
甚至以前他們回來的時候,牧歌還會笑臉相迎。
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麻木。
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笑的多燦爛,他們都會走。
所以感覺就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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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各有各的心思。
心思最簡單的莫過于是朱志鑫了。
他的目標(biāo)很簡單。
就是讓牧歌拿下馬嘉祺。
然后他們就可以萬事大吉,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出所料的是,吃完這頓飯,父母倆又走了。
借口依舊是公司有事兒。
牧歌“這樣的人也可以稱之為是父母嗎?”
牧歌有些不借。
雖然給的物質(zhì)條件都挺不錯的。
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把自己這個女兒放在心上。
每個月就只管給錢。
雖然挺自由的。
但可能是由于繼承了這具身體的原因。
牧歌這心里有一陣莫名的空蕩蕩的。
應(yīng)該是缺少了什么情感成分。
朱志鑫“他們這樣,已經(jīng)挺不錯了,起碼他們還會給錢?!?/p>
不像有些父母,直接把孩子扔在老家,讓老人帶,然后就不管了。
甚至連錢都不給。
那才真的叫枉為人父人母。
牧歌“行吧,那等他們老了,我也只給他們錢?!?/p>
陪伴是不可能的。
他們給她的是什么,她回報的也自然就是什么。
多的就不要想了。
晚些時候,馬嘉祺就把牧歌約出去了。
朱志鑫望著頭頂那輪玄月,似乎是在傳達(dá)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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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這都快過年,你找我出來干嘛?”
凜冬已至,大街上甚至都沒有幾個人。
路邊的積雪也堆得有他們膝蓋那么高了。
這大晚上的,還是不要出去的比較好,要不然容易凍死在路邊。
馬嘉祺“去了你家那么多次了,你是不是也該去一趟我家了?”
馬嘉祺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把牧歌拐回家。
甚至他為此還精心做了一番設(shè)計。
連牧歌的衣帽間跟日用品他都準(zhǔn)備好了。
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他就不一樣了,他是只差牧歌。
牧歌“嗯,那走吧?!?/p>
到了地方之后,牧歌才知道,原來馬嘉祺一直都住在老房子這邊。
這個地段有點偏。
他們是打車坐了近二十分鐘才到這邊的。
看著面前的老房子,牧歌再側(cè)頭看了看自己身側(cè)這個干凈完美的少年。
牧歌“你不準(zhǔn)備帶我進(jìn)去嗎?”
馬嘉祺“你不嫌棄嗎?”
其實這里并不是馬嘉祺現(xiàn)在住的地方。
那只是他以前的,父母還沒有離世時的家。
那個支離破碎,家徒四壁的家。
雖然他現(xiàn)在不住在這里了。
但馬嘉祺還是想讓牧歌知道,自己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并不是為了博得同情。
而是想讓她知道,自己并沒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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