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一睜眼就起身走出了屋子,身體不聽使喚的搖搖晃晃,好像這一副身軀不是她的一樣,強烈的光線也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她抬手遮擋住一部分陽光噓著望向遠(yuǎn)方。
她看見申逍在一顆櫻桃樹下彎著腰修剪園子里的花花草草,時不時撩一撩自己的衣袖,生怕弄臟了這白衣長袍。
轉(zhuǎn)眼間到了春暖花開之際,微風(fēng)拂過臉頰,帶來泥土花草的芬芳?xì)庀ⅰK檬种笓荛_嘴邊讓自己發(fā)癢的秀發(fā),感覺時間在這一刻慢了下來,新的氣象,新的味道,感覺自己又重生了。
“師父....”
申逍被這一聲師父叫得慌了神,一個俯身彎腰的動作像被按了暫停鍵,再回頭,本是兩眼放空的眼里立即涌上了淚花,手中修剪花草的剪刀掉在了地上才反應(yīng)過來。
是凌霄的聲音,許是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叫師父了,以為這唯一的徒兒再也醒不過來。
他再也隱藏不住心里的歡喜,把凌霄擁入了自己懷中,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心情再一次刺中他的心臟,“你終于醒了...我以為....”
凌霄被師父這一舉動愣在了原地,她不過是離開了幾個小時,幾個小時?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按照這里的時間算快有半年了。
她感受到申逍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浸濕自己的脖子,便拍著他的后背安慰起他。這是她第二次看見師父流淚,第一次是不悔妹妹離開的時候。
“來,快坐下”申逍慢慢平復(fù)了心情,“你身體剛剛恢復(fù),要好好養(yǎng)著?!?/p>
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扶到了一個用金絲楠木編制的搖椅上,自己熟練的坐在了她邊上。
她這才看清師父滄桑憔悴的臉頰,想必這半年來為了救自己他想了無數(shù)的方法,疲憊不堪未曾睡過一個整覺。
凌霄坐在竹椅上面,便斜躺了下來:“這椅子可真舒服....”
“嗯,每天都會抱你出來躺在上面曬曬太陽?!?/p>
“每天?那我的衣服誰幫我換的?凌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抱著自己的胸口驚訝的問。
申逍玩笑似的湊近了她:“如果我說,是我?guī)湍銚Q的會怎么樣?”
“那...豈不是都被你看光了?”凌霄嘟著嘴把眼眸瞥向一邊說。
看著凌霄這邊可愛的模樣,申逍一邊的嘴角揚起,他的歪嘴笑曾經(jīng)可俘獲了不少年輕女子。
“喲,凌霄姑娘醒啦?”一個長得絕美的女聲在耳旁響起。
“這是晚香玉,這半年都是她在照顧你?!睏钭笫拐f完又接著去一邊接著修理花草了。
“你叫我玉姐就行?!蓖硐阌裾f,“肚子餓不餓?!?/p>
凌霄道完謝看著這女子挪不開眼睛,雖然年紀(jì)跟師父一樣大小,但是她身上散發(fā)出優(yōu)雅從容的韻味不得不多看幾眼,長得也如此美艷。
忽然她心里閃過一個想法,這個人不簡單?!坝窠?,你的真名叫什么?”
晚香玉轉(zhuǎn)身之際聽見凌霄問,不由得一怔,強顏歡笑起來。
“香玉,你去給她做點流食吧,別管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