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對頭的聲音,連忙點頭“對對對,是我,快來救我,江湖救急啊!”
云菲溪有些疑惑,拿開手機再三確認是她沒錯啊“眠眠,大晚上的你給我打電話了?”
“哎,這事說來話長,你能來接我嗎?”對著月亮長嘆了一口氣。
摸了摸肚子,有些猶豫,韓決不讓她晚上出去,尤其在她懷孕之后。
眼見那邊久久沒有回她,多半猜到她可能不方便,之前她還在國外就聽說云菲溪結(jié)婚了,只不過她身在國外沒辦法親自參加婚禮,所以就給她包了紅包。
“眠眠,眠眠?”手機那一邊也沒有傳來聲音,她不確定殷妤眠是不是掛斷了,可是上面顯示沒有掛斷啊。
聽到聲音,剛剛失落的心情又燃起“我在,我在呢,我看你沒有說話也猜到你可能……”
話意未盡“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接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最終還是同意了,本來想說:你身上還有錢嗎?要不然你去酒店住一夜?鬼使神差之下還是決定去接她。
殷妤眠也是呆愣半天才把地址發(fā)過去,告訴云菲溪自己先順著這個方向的路往前走走。
她也同意了。
剛剛穿上外套,穿好鞋子準備出去,被韓決的母親看到了“菲菲啊,大晚上的你就是要出去嗎?”在樓梯的時候聽到她在和誰打電話,現(xiàn)在又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她是要出去。
耳邊響起的聲音,她抬頭看去,是自己的婆婆“是啊媽,我有一個朋友晚上沒地方住了,我得去接她”
韓任氏拉過她的手“菲菲啊,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肚子上,你要出去我不反對,但是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這么晚,你一個人大著肚子讓我怎么放心?”
說得云菲溪啞口無言,她知道婆婆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剛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殷妤眠,如果現(xiàn)在不去,眠眠還在外面等著自己……
“媽,剛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如果我不去……”
韓任氏顯然因為她這話有些不開心臉上盡顯不悅“菲溪,剛才我說的話,我想你也是聽懂的,我不是不讓你出去,是你現(xiàn)在身體不方便,至于你答應(yīng)人家,你知道現(xiàn)在自己身子不方便,你還答應(yīng)人家干什么?”
她也不想數(shù)落云菲溪,為了她的大孫子,沒辦法,只能這個樣子。
要是兒子回來知道自己沒保護好云菲溪,還不得拿著刀砍了她這個媽媽,說來她也命苦,本來生有三個兒子,可在大兒子韓明結(jié)婚不到兩年,大兒子一家全部被人殺害,自那以后小兒子韓城也離家而去,夫君中風(fēng)住院,偌大韓家現(xiàn)在只能靠二子韓決支撐。
一年前,韓決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堅持要娶云菲溪為妻,她沒辦法只能咬牙答應(yīng)。
“可是……”云菲溪還想說些什么直接被韓任氏駁回。
“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先上去休息吧,至于你那個朋友,我不相信他只有你這一個朋友”
云菲溪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韓任氏一下子火了,平時有兒子的,自己不敢說她“云菲溪!我跟你說話沒有聽到嗎?我說了你大肚子不方便,你非要搞出點事你才安心是嗎”
云菲溪也沒有讓步,她早知道這個婆婆看自己不順眼,嫌棄自己高攀了他們家“媽,我現(xiàn)在才懷孕6個月,只要我注意點,沒事的,再說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能掌控好自己,而且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孕婦,有的在農(nóng)村鄉(xiāng)下的孕婦每天還要辛苦勞作,也沒見得出什么事”兩人僵持不下。
“好,好,今天你果然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是不是?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如果決兒回來知道你有什么閃失,肯定會怪罪到我頭上,怪我這個當媽的沒照顧好你。”
云菲溪內(nèi)心苦笑,她這個婆婆說來說去就是害怕自己出事韓決會找她算賬而已。
“媽,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轉(zhuǎn)身去拿了筆和紙,不出10分鐘,剛剛還是白紙,現(xiàn)在上面赫然多了幾行字。
韓任氏拿過來掃視一眼“這個是你自己寫的,不是我逼你,你現(xiàn)在要出去,如果有事可就跟我沒關(guān)系,我該說的也說了,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保證和您沒有關(guān)系”轉(zhuǎn)身離開韓宅。
她離開后,韓母把她寫好的東西收好,哪天兒子要是質(zhì)問起來的話,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把這個拿給他看。
在車內(nèi)她顯得煩躁不已,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聲安撫了寶寶,也不知道是不是寶寶自己聽懂了她的話,比剛剛好多了,開著車子前往殷妤眠發(fā)她的地方。
然而云菲溪剛走沒多久韓決就回來了,回來之后看不到她的人,心下有些擔心。
“容嬸,少夫人呢?”
容嬸聽到少爺叫自己立馬放下手中的事“少爺,少夫人今天晚上和夫人吵了一架之后就出去了,好像是要去接一個朋友”
韓決漆黑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他以為云菲溪是去找林凱文了。
“知道了”隨后上了樓。
容嬸怔了一下,心想著這劇情不對呀,按照少爺?shù)钠獠皇菓?yīng)該沖出去找少夫人嗎?
算了,她一個做下人的還是管好自己的本分事吧。
殷妤眠在沿著路一直在走,她覺得這個路好長,已經(jīng)走了好久好久了。
“也不知道溪溪什么時候會來,凍死我了”無助地抱著自己。
新婚之夜就這樣露宿街頭的新娘,自己應(yīng)該是獨一個。
謝家那邊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你說什么?謝庭洲沒有讓那個女孩進去?”
“是,少爺直接讓我把那女孩拒之門外了”
白叔雖然是謝庭洲這邊的人,但是從他的角度來說謝庭洲這么做確實過分了。
謝勛聽著白叔的匯報,有些詫異,外界傳聞他克妻,可只有他們知道謝庭洲根本沒有結(jié)婚,這一次還是他動了謝家那個勢力才讓謝庭洲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他派出去的人早就把結(jié)婚證帶回來交給他了。
為了以后會惹出什么事,直接一把火燒了結(jié)婚證。
但他太天真了,謝庭洲是什么人?又豈會是當年那個任他擺布的少年?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只管照顧好少爺就行”
掛斷電話,半躺在椅子上,閉上雙眸,他想不通既然他當年要走,為什么還要把自己的一雙兒女放在他的身邊?
白叔剛掛斷電話,謝庭洲就出現(xiàn)在了他背后“白叔,匯報地不錯,都能和我的助理相媲了”
突然的聲音讓白叔身體猛然一振“少,少爺……”
“謝勛還真是有本事,居然不惜代價動謝家暗線人脈”
白叔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見得謝庭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夜晚之中,讓人覺得背后涼風(fēng)直竄。
出來只說了這么兩句不明不白的話,又進了房間去,讓白叔一頭霧水。
依然在窗口的程澤心底倒是欽佩這個女孩,本以為她會蹲在門口哭泣,然后在門口呆一夜,誰想到人家直接走了。
想象總是很美好,謝庭洲的聲音打破了他的遐想。
他知道謝庭洲叫自己肯定是來活了。
云菲溪這邊終于接到了殷妤眠“眠眠!”
在車子距離殷妤眠還有一米多的距離時叫住了她。
她也激動地看去,等云菲溪停下車就上了車,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這才發(fā)現(xiàn)云菲溪隆起的肚子。
“溪溪,你懷孕?!”頓時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