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偉平聽到他是為自己女兒而來有些意外,推了推眼鏡“剛剛你說你是來找朦兒的?”
厲景軒呼了一口氣“是,我不希望她嫁給那個人”
說的一眼一板的,讓袁偉平這么多年來對他的認知度又上了一層樓。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小徒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女兒,他覺得他們是兄妹那種。
只見厲景軒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您一直不希望我們在一起,可是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嗎?”
袁偉平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朦兒,正好你也在這里,你自己說這門親事是不是你自己答應的?”
袁漪朦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趕來的厲景軒,隨后咬了咬牙點點頭。
“小軒啊,你看我女兒是自愿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犧牲幸福這一說法”
袁偉平瞅了眼自己的女兒“小朦,既然今天小軒在,我打算留他在這里吃頓飯,你去幫你媽媽一起做做飯吧”
袁漪朦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沒看了,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偷偷看了一眼厲景軒,內(nèi)心還是希望他能夠再爭取,這樣父親或許可以取消這門親事。
等她一走,袁偉平立馬變了一副嘴臉“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改變,也不是我,更何況是緣分這種東西”
厲景軒明白老師說的,只是現(xiàn)在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爭取就真的晚了。
“不,這個世界就算是我們不能改變什么,但是只要有心也未嘗不可,師傅,我想過了,我不能讓漪朦嫁給那人,我要娶她為妻,還請師傅成全我們”
一字一句,眼神里也充滿了堅定。
袁漪朦雖然和媽媽在廚房里面忙活著,但是外面的話多少也能聽到,對于厲景軒剛剛說出的話,她真的是沒有想到,也不敢去想這件事情。
袁母也看了出來,走過來提醒自己的女兒“果汁都漫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厲景軒,這一次換她出去送東西。
袁偉平聽完這一番話之后倒是沉默了,沒有說一句話。
“孩子她爸,這么多年過去,咱們女兒喜歡誰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他作為父親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兒喜歡的是誰?
厲景軒看袁母出來了也恭敬的叫了聲師母。
“師傅,師母,正好你們兩個都在這里,我可以再次向你們保證,我剛剛說的都是發(fā)自肺腑的,絕對沒有一句假話,其實這么多年來我也喜歡小朦,只是之前看師父的態(tài)度,我也一直沒敢說”
他喜歡那個女孩只是一瞬間,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也不算是喜歡,只能算是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吧,可惜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
袁母倒是一百個放心“孩子,我相信你,自從朦兒第一次和我說了以后,我對你就看對眼了,我心里也一直認定你才是我的女婿,只是不知道她爸犯了什么瘋,非要把女兒嫁給那個人”
袁偉平別過臉去,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決定。
“行了,就算你現(xiàn)在表明了態(tài)度又如何?我女兒婚期已經(jīng)將近,你總不至于叫我現(xiàn)在去退婚吧?這樣的話讓別人怎么看我?怎么看待我袁家”
厲景軒倒是笑了“師傅,這有何難?他們一沒拜堂,二沒定親,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這一點也算不了什么,再說了,只要有厲家在,誰敢說你們一個不字?”
袁偉平不再說話,只能讓妻子把女兒叫出來看看女兒怎么看待這件事。
袁漪朦走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嬌羞“爸,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還要問我做什么,我自然是想嫁給阿軒哥哥”
她根本不想嫁給那個人,私底下她也調(diào)查過父親說的那個男人,最終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不僅身體有殘疾,居然還會家暴。
袁偉平緩過來之后一臉的平靜“那邊你可想好怎么說了?你們的婚期可沒幾天了”
索性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的女兒。
袁漪朦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也是拼了,走入自己的臥室,把之前調(diào)查到的資料還有視頻什么的都拿了出來。
“爸,我調(diào)查到的都在這里,你自己看吧,他身體有殘疾也就算了,我們家是學醫(yī)的,我可以給他治療,可是他會家暴,這樣一個男的,你確定你要把女兒嫁給他嗎?”
袁偉平一個一個仔細的看著那些資料。
看到最后眼睛都直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老友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人,那這樣的話老友不是坑害自己嗎?幸虧自己的徒弟來的及時,要不然自己女兒以后的生活可如何是好?
厲景軒也直接摟過袁漪朦“師傅,現(xiàn)在你知道誰對誰錯了吧?幸虧我趕來的及時,堅定了自己的心,如果我再遲疑一些,再等幾天,那小朦……”
作為一個男人他也痛恨那些家暴男。
“看來這件事是我錯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既然是由我引起的,原本我還在想該怎么解決,現(xiàn)在又有了這些資料,這件事情要解決就容易的多了,飯菜都好了嗎?”看向袁母。
“早就好了,先吃飯吧”袁母招待厲景軒去吃飯。
“好”
時至最后,袁偉平最終還是向厲景軒道了一聲謝。
并且決定還是同樣的日期,就給他們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
這可把袁漪朦樂壞了。
一吃完飯,袁偉平就拿著那些資料怒氣沖沖的去找自己的朋友。
可沒想到朋友居然說是他自己愿意的,怪得了誰,果然如他所想,對方說什么兩個孩子已經(jīng)約定了,婚期就不能再改變。
把袁偉平氣的不輕,但為了女兒他說什么也不肯再退縮,最后只給對方放下了狠話就走人了。
回到家的時候,厲景軒和袁漪朦還在陪著袁母說話,然后就看到了一臉垂頭喪氣的袁偉平。
“爸怎么了?是不是他們?yōu)殡y你了,我就知道這些人怎么可能會輕易的……”
袁偉平打斷了女兒說的話“朦兒,是爸錯了,錯信了人”
袁漪朦也趕忙上前抱住了父親,父女倆人也算是冰釋前嫌。
最后厲景軒提議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辦,畢竟厲家在Z國可是大家呢,權勢也不小。
袁偉平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也看清了老友的臉面,就同意了,把這件事情讓給厲景軒去做。
剛說完這件事情沒多久,厲景軒就借口說那邊還有事離開了。
到了那邊就打了電話給謝庭洲,對于他的電話謝庭洲并沒有感到意外。
聽他說完事后就把程澤借給了他,厲景軒常年不在國內(nèi),當年也是因為謝庭洲離開了家里選擇學醫(yī)了。
在國內(nèi)的程澤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電話聲音響起,一看是厲景軒的電話本來疲憊到不行,現(xiàn)在又立刻打起了精神。
“厲少,少爺怎么樣了?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已經(jīng)快……”
結果卻被厲景軒告知打電話給他只是為了讓他幫忙處理一下袁李兩家的事。
程澤內(nèi)心一萬匹馬奔過。
“行,給我一天時間,很快你們就會看到你們想要的結果了”
厲景軒抿唇微楊,很是滿意的掛斷了電話,隨后去找謝庭洲,不出意外找到他的時候,依舊是站在窗口那里。
“窗外的景色你還沒看夠嗎?”心情十分舒暢的走了過去。
謝庭洲看他這個樣子就猜到肯定是心想事成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厲景軒沒有否認,這一次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挺好的”
繼續(xù)看著窗外。
厲景軒難得的心情舒暢也陪著他一起看。
與以往不同,這一次謝庭洲好像看到了殷妤眠,下意識的叫出了聲“眠眠?”
給厲景軒整蒙圈了“你叫誰呢?她又不在這里,你不會是想她想魔怔了吧?”
說著就要把他拉離窗口,讓他去床上躺著休息。
可謝庭洲卻睜開了他的束縛。
“我沒有看錯,不信的話你自己看”一手指著對面樓下站著的那個女子。
“我去”厲景軒順著看過去好像真的看到了殷妤眠。
當然,這個她不是真她,是沈婉清易容成的。
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手,告訴了她謝庭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人在國外治療。
如果自己想要去找他的話,他可以幫助她。
這么好的機會,自己又怎么能錯過?于是也就答應了。
最后那個黑人就給了她一張人皮面具,讓她敷在臉上,游戲也就成了謝庭洲眼中的殷妤眠。
厲景軒覺得我很不可思議就下去打算看個究竟,可是等他下去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
“奇怪,剛剛在樓上,明明有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這里的”
店家表示剛剛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走開了,但是至于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厲景軒道了聲謝。
等他上樓找謝庭洲的時候,接到了顧延絕打的電話“你說什么?殷妤璇懷了?你們打算等胎象穩(wěn)定就回去?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我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厲景軒幾乎是咆哮著說的,導致樓道走廊處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他。
他也有些尷尬,趕緊走回謝庭洲的病房。
謝庭洲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就仿佛在看一個偷溜進來的小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