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眾人短暫的商議,船員們利用剩下的汽油做成簡易的燃燒瓶,人人都攜帶對講機,三人均全副武裝,由李飛龍、弗朗西斯負責阻擊,岳謙配合。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前者熱烈歡呼著后者的到來,后者微笑點頭以示回應。當最后一條小船的海盜將鉤子狠狠的甩在欄桿上準備攀登時,從駕駛臺飛來一顆燃燒著仇恨的子彈切斷了攀登繩、直接將他們的希望擊沉到黑暗的冰冷海底深淵。
弗朗西斯和李飛龍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李飛龍朝對方伸出大拇指,弗朗西斯則還以一個輕松、隨意的微笑。
這一聲槍響將海盜們的注意全都吸引到了駕駛臺。第一批某個急著想登輪的海盜氣急敗壞,他剛氣勢洶洶的舉起槍還沒來的及瞄準,便隨著駕駛臺第二聲槍響而應聲倒地。
"呯呯呯"船尾方向的小艇上,子彈如同蝗蟲撲向莊稼一樣飛向駕駛臺。仗著人多勢眾,因此強大的火力短時間壓制了駕駛臺的反擊,海盜們邊進攻邊向生活區(qū)逼近。
就在他們距離生活區(qū)掩體僅有一米左右時,兩個裝著汽油的啤酒瓶從天而降,很可惜這并不能給他們帶來一絲涼意,相反會讓他們火上澆油、"怒火外燒"。其中一顆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金斯伯格的隨從頭上,雖然頭盔保護了他的腦袋,但是濺出的液體所到之處無不燃燒起來,他被燒的在地上打滾,就像當初的尼泊爾戰(zhàn)士那樣的絕望無助。
當斯金伯格想去幫助他時另一顆啤酒瓶在他面前炸裂,飛濺的玻璃如同炸彈碎片一樣深深的扎進他的手臂里,臉上也是鮮血直流,更可怕的還有與之伴隨的烈火,迅速的將最佳救援時間焚燒的一干二凈。
萬物對火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那是刻在基因里的,被火炙烤無疑是人間最殘酷、最痛苦的事情,那被燒者那驚恐無助的眼神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吶喊可以說是最恐怖的音樂了,然而當我在了解邱少云為避免暴露任烈火燒焦身體而一動不動,直至壯烈犧時不禁對人性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敬意,硬是將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和痛苦死死的壓制,沒人知道他被活活燒死的人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希望在以后的歲月里這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但是面對不可避免的災難還是會說:"我雖無法戰(zhàn)勝你,但你也別想讓我屈服!"
緊接著岳謙再接再厲,繼續(xù)往甲板上投放煙霧信號彈,濃濃的煙霧不一會兒就彌散在尾甲板的上空,恰逢船艏迎風,四處飄散的橙色煙霧嗆的海盜們東倒西歪。
岳謙之所以會投放煙霧信號彈,一來可以對海盜們的行動造成阻礙,二來可以引起遠處船舶的注意,方便救援。
莫桑徹底怒了,他沒有想到一條“小小的”散貨船居然讓他吃了這么多癟子,現(xiàn)在對方又欺負他們沒有鞋子,火焰把甲板烤的滾燙,他們再怎么歇斯底里也只能退避三舍。
“攻城拔寨”這種事兒,對于金斯伯格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立即組織手下往岳謙和李飛龍所在處投擲鋼珠手雷。由于他們早已做好準備,因此也不怕傷到“自己人”,當然所謂“自己人”特指白人恐怖分子。
"嘭嘭嘭",隨著一聲聲爆炸聲,船尾的玻璃被飛出的鋼珠擊的粉碎,有的把鐵板撞的千瘡百孔,有的被反彈的到處都是,不少亂蹦的鋼珠都產(chǎn)生二次破壞。不幸的是李飛龍終究沒能逃過反彈的鋼珠,左臂和小腿均被擊中。
恐怖分子趁機繞道另一舷,即使另一艘艇上還有火箭筒,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刻發(fā)動攻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在偵查到對方暫時停止攻擊后,弗朗西斯示意李飛龍可以反擊了,李飛龍強忍劇痛,再次顫顫巍巍的舉起槍朝海盜們發(fā)起反擊,"噔噔噔",兩個剛探出身子的海盜便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扭動著,血紅色的夕陽早已落下,就連余暉也慢慢的被吸入茫茫的大海之中。
善良的李飛龍依舊沒有忍心對海盜們下死手,只要他們失去攻擊能力就夠了。然而弗朗西斯卻不這么認為,趁著混亂直接給了受傷者致命一擊。
"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李飛龍又驚又怒,對弗朗西斯這樣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解。
"難道指望他們不再拿槍?他們可沒準備給你留活口!"
"他們不過是一群孩子,只要放下武器都是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