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的一群人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的長袍,袖口跟下擺都有一道銀邊,這是馬家長老的服飾,家主的是金邊,精英弟子的是黃邊,普通弟子的是白邊。
中年男子的面容不怒自威,很有執(zhí)法長老的威儀。不過,看向曉雅母女,透著那么一絲憐憫。他知道,這是一對可憐的母女。
“聽聞四小姐找我?”執(zhí)法長老板著臉,開口道。目光中又透出一絲好奇。來的路上,聽這里的小丫頭說這個小姐竟然能開口說話。這個長老也想知道,一直以來呆呆傻傻,體弱多病的啞小姐,究竟有什么變化。
馬曉雅微微了個行禮,不卑不亢的道:“長老,不知族里對目無尊卑,以下犯上是怎么懲罰?”
執(zhí)法長老看了看眼前的女孩,稚嫩清秀的小臉,羸弱的小身板挺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看不出絲毫的呆傻。“目無尊卑,輕則鞭刑,重則杖斃!”
“有規(guī)定就好?!瘪R曉雅點了點頭。把事情娓娓道出。說話間口齒伶俐,條理清晰,聲若黃鸝。包括自己沒痊愈以前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長老,雖說曉雅以前病弱,口不能言,但也不是傻子,實在是有苦難言,還請長老為我母女做主?!闭f完,馬曉雅很有禮貌的施了一禮。
眼前的情景,不只是執(zhí)法長老吃驚,那些跟過來看熱鬧的人更是吃驚。
“這還是那個啞巴?”“噓……執(zhí)法長老在,注意點言行。不過也是怪了,這啞小姐怎么就突然好了?”
“我看她不只是會說話了,怎么感覺人也變了,好像不呆了?”
“還真是,別說啊,不呆了的這個小姐,還真是好看。”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無視了這些人的八卦,馬曉雅用一雙靈動的眼睛直視著執(zhí)法長老。
“哪個是夏荷?”執(zhí)法長老洪亮的聲音響起,眼睛越過曉雅母女,看向后面不知所措的一個小丫鬟。
“長老,我是夏荷?!币姞?,夏荷連忙走到前面。行禮說到:“長老明見,小姐腦子不好使,冤枉我?!闭f著,慌亂的看了一眼馬曉雅,又看向春蘭?!按禾m也知道的,我們小姐一直呆傻的?!?/p>
“哼!好一個不知禮數(shù)的賤婢。見到執(zhí)法長老竟然不跪,還枉自稱‘我’?”執(zhí)法長老一聲怒哼?!霸诒鹃L老面前尚且如此,可見你平日里也是囂張跋扈,目無尊卑,更有甚的是,竟敢搬弄是非,簡直是個惡奴!馬家有馬家的規(guī)矩,來人,拖下去,杖斃!”
從人群里走出兩個青年男子,身穿執(zhí)法堂的灰袍,袍邊繡著黃邊,一看就是馬家執(zhí)法堂的精英弟子。二話不說,拖著夏荷就往外走。
撲通一聲,夏荷跪倒在地。這時的夏荷徹底慌了,“長老饒命,奴婢知錯了?!?/p>
“哼!拖出去!”執(zhí)法長老不為所動。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毕暮梢粡埬槆樀蒙n白,哭喊著就被拖走了……
馬曉雅自始至終都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無喜無悲。
“哎……四小姐,你不該把事情鬧大的,你這樣,不是讓自己以后更難嘛。哎……”看著這個弱小的女孩,執(zhí)法長老也是為她擔(dān)心,這一鬧,大夫人那又該有動靜了吧?以前這四小姐有病,大夫人不會在意,要是知道四小姐好了,那就不一定了。大夫人自己就有兩個女兒,就連二夫人的三小姐,大夫人都想盡一切辦法排擠,更何況四小姐。
看著四小姐稚嫩的小臉透著著自信,“難道四小姐還有什么辦法?”執(zhí)法長老一時間疑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