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懸空的我,渾身開始哆嗦,那種虛偽的霸氣,很快被恐懼所代替?!拔摇⑽椅遥币粫r不知咋回答了。
肯定是我剛才那番話深深刺痛了小黑丫的心,,她淚流滿面,用手輕輕的拽了一下那情種的胳膊,“放開他好嗎?”
一旁不語的倆嫖客也一前一后的來勸阻那情種。
一個說,“這樣的人理他干啥,放下他,咱們辦正事去?!?/p>
另一個則走到情種身邊,陰陽怪氣的對他說:“這樣人一看就是那種潮了巴嘰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愛,把他扔一邊去,咱們走,一會還得趕車?!?/p>
那情種手一松,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茫然地注視著這幾個人。
“你和燕子去辦結(jié)婚證,那個事我倆去辦?!币粋€嫖客用眼角斜示了我一下,接著對情種說,“兄弟保重?!?/p>
說完,這倆中年嫖客轉(zhuǎn)身離開我們,踏步而去。
我們誰也不會想到至此再也沒有見到這倆人。后來,我從電視新聞里才知道他倆殺了那個主犯后相繼自殺身亡。
倆中年嫖客,按理說應該成熟了,怎么象年輕人那么沖動呢?再則說都啥年代了,還為那樣的女人用這種方式復仇呢?
也許是大黑丫人格魅力所至。大黑丫如此,小黑丫又何償不是呢?這就不難理解市長的兒子為啥愛上了小黑丫?
小黑丫和愛她的人走了,望著倆人遠去的背影,我的眼睛漸漸的模糊了。
今天早上我本想去街心公園健身去,不料半路上遇到了他們,結(jié)果我還哪有心思健身?走吧,到小三子書屋訴訴衷腸,也許這小子會安慰安慰我,但愿如此,他若是跟我整事,我就自殺得了。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失魂落魄般的向不遠處的小三子書屋走去。
正撅著屁股整理低層書柜的小三子,抬起了頭:“靠,一大早上哪流竄去了?咋整的,苦喪著臉。”
我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完了,徹底完了,小黑丫跟人走了。”
“她走了不很正常嗎?”小三子背靠書柜,順手把身邊的塑料椅子拎過來,坐在了我對面,“省得你還操心她,女孩子心野了,尢其象她這樣的女孩,早晚都得跑,就是她嫁給你,她的魂還不知道在哪流竄呢?”
“你沒有與她接觸過,先不要下結(jié)論?!?/p>
“怎么,你和她的關(guān)系升級了?”小三子壓低了聲音,“這種女孩子你也劃拉?不等夢中女孩了?是不是憋得饑不擇食啊?按你的條件她是絕對不夠格,她是不是會巫術(shù)?”
我站起了身,“不跟你嘮了,我走了。”
“生我氣了,”小三子也站起了身,側(cè)轉(zhuǎn)臉沖著書柜一頭正在招待顧客的女服務員喊道:“小芹,我吃囗飯,下午回來。”
名叫小芹的女孩沒吱聲,只輕輕點了一下頭。
找了一家不大不小又非常安靜的飯店,我和小三子要了幾個熱菜和兩小杯低度的散白酒,邊喝邊嘮。
“我看你好象是對小黑丫動了真感情?”小三子把一塊喜歡吃的溜肉段夾到了我碗里,“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表示歉意,不該說那些屁話?!?/p>
“見外了,咱倆誰跟誰呀。來喝一個?!?/p>
我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