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弘毅在忙,頭都沒抬,武時幼并沒有打斷他,真的在這間她毫不熟悉的房間里給他找起了地圖。
但武時幼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抬頭看到一大塊羊皮紙攤在上面,武時幼踮腳去拿。
百里弘毅等了許久都等不到地圖便抬頭去看,看到的就是武時幼伸著一只白嫩的手,踮著腳去拿書架上的地圖的場景。
可愛死了,像只小兔子。
“小兔子”突然感到別樣的氣息傳來,下一秒,一只手就越過自己將書架上的地圖拿了下來,武時幼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百里弘毅在自己身后。
百里弘毅拿的輕松,武時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才到百里弘毅的肩膀處。
百里弘毅“什么時候來的?”
百里弘毅拿了地圖也不走,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小兔子道
武時幼“就,就剛剛?!?/p>
武時幼“你別這么看著我,你拿武周地圖做什么?”
武時幼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確實(shí)有待提高,百里弘毅聽出了她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但也不拆穿她,順著她的話回答:
百里弘毅“我懷疑宋涼一案只不過是春秋道陰謀中的一環(huán),宋涼說大業(yè)將成,可他明明已經(jīng)歸案,若奩山黃銅真的在不良井,宋涼不會這般?!?/p>
武時幼“你懷疑奩山黃銅有假?”
百里弘毅的想法簡直與自己不謀而合。
百里弘毅“不是懷疑,我去了大理寺,發(fā)現(xiàn)不良井的銅礦根本不是奩山黃銅?!?/p>
奩山黃銅堅(jiān)硬無比,但當(dāng)他用普通兵器去砍“奩山黃銅”做的兵器時,上面輕易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只有一種可能,不良井下的黃銅根本不是奩山黃銅。
武時幼“所以你拿武周地圖是準(zhǔn)備……”
百里弘毅“去奩山。”
百里弘毅“追本溯源,只有去奩山才有可能搞清楚黃銅究竟去了哪里?!?/p>
武時幼“我也要去”
武時幼幾乎在百里弘毅說完就接上了,百里弘毅一臉“他早就預(yù)料到了”的樣子。
百里弘毅“可阿幼,你不能出城啊,你忘了嗎?”
且,他本身也不愿意讓她去,此去奩山,危險(xiǎn)重重,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回,他不想讓她跟著他冒險(xiǎn)。
百里弘毅第一次叫武時幼“阿幼”,又寵又親,能膩死人,配上百里弘毅這張豐神俊逸的臉,武時幼在心里道了一句并不文雅的話。
不過這種勁過得快,武時幼比百里弘毅會撩人。
武時幼抬起腳尖,湊到百里弘毅面前,叫他二郎,說二郎可以偷偷帶我去啊,我可以保護(hù)二郎啊,一切都聽二郎的,不會給二郎惹麻煩啊。
一口一個二郎,把百里弘毅整得耳朵要滴血。
到底還是少經(jīng)世事,又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百里弘毅不自覺的往后退,退到書桌前,吞吞吐吐的跟武時幼說出發(fā)的時間,又說此行必須跟緊他,不許隨便亂跑。
武時幼“二郎要跟緊我才對,二郎那么好看,被奩山的美女拐走了怎么辦?!?/p>
什么拐走啊,有武時幼在百里弘毅身邊,誰能拐走百里弘毅。
武時幼是不打算放過“二郎”這兩個字了,咬準(zhǔn)了機(jī)會就叫,百里弘毅不自然的輕咳兩聲。
武時幼覺得再撩就過分了,直起了腰與百里弘毅保持距離。
武時幼“申非,你家二郎要喝涼茶?!?/p>
百里弘毅喘了口氣,要喝菊花茶的,清熱解毒又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