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菱頭上冒著汗珠,依然坐得筆直,跟柳三對質(zhì)。
安菱“還有闞大個?!?/p>
柳三“他就是個小次佬,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柳三“趕緊把解藥給我!”
安菱點點頭,像他招了招手。
安菱“解藥在我的褲子口袋里,我沒力氣了?!?/p>
柳三將信將疑的緩緩的伸出了手,被安菱一把按在地上,匕首抵著脖子。
安菱“后退?!?/p>
一旁的嘍啰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拿著槍,被柳三當場呵斥。
柳三“都給我滾出去!”
幾人緩緩?fù)酥灵T口,不敢輕舉妄動,安菱取下柳三腰間的配槍,抵著他來到了囚車面前。
安菱“喬……”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一把冰涼的匕首瞬間刺向了安菱的腹部,雙眼充滿著不甘,緩緩坐在了地上,鮮血從口中流出。
柳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闞大個怒吼一聲,一把抓住柳三,按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很快又被柳三一腳踢開,舉起了手槍。
一聲槍響。
柳三應(yīng)聲倒地,緊緊的捂著傷口,門外喬楚生等人急忙沖了進來,就看見了倒在血泊里的安菱。
喬楚生“安菱?安菱!”
眼前一片模糊,腹部的劇痛刺激著安菱的神經(jīng),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腔,讓她頭暈?zāi)垦?,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醫(yī)院的走廊外,喬楚生坐在凳子上,一臉呆滯,一旁的路垚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安慰一下喬楚生。
路垚“老喬,你都兩天沒合眼了,好歹睡一會啊?!?/p>
喬楚生搖搖頭,面容憔悴,頂著很久沒打理的頭發(fā),緩緩的看向手術(shù)室。
喬楚生“三土,我想娶她……”
喬楚生“但是我不能?!?/p>
路垚急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路垚“怎么不能?”
喬楚生“她的身上好多舊傷啊……”
路垚“江湖人嘛……你不也受過很多傷嗎……”
喬楚生“老爺子說,她的父母是被仇家所殺,才走上了這條路?!?/p>
喬楚生“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多好,就不會受這些苦?!?/p>
路垚一時語塞,良久才緩緩開口。
路垚“如果她沒有走這條路,你們也不會相識,這都是命中注定的?!?/p>
喬楚生“我只想她平安。”
煩躁的撓了撓頭,路垚直接站了起來,一臉認真。
路垚“你問過她的意思嗎?”
路垚“如果她愿意陪你冒險呢?”
喬楚生有些愣住了,他沒有想過這些。
喬楚生“可是……”
白幼寧“可是什么可是?”
白幼寧抱著一摞檔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白幼寧“安菱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上海灘的女龍頭不是誰都能當?shù)??!?/p>
白幼寧“她已經(jīng)踏上了這條路,已經(jīng)洗不白了?!?/p>
白幼寧“你能做的,是盡你所能保護好她,而不是讓她自己冒險。”
路垚拍了拍有些愣神的喬楚生,接過了白幼寧手里的檔案。
路垚“這是什么?”
白幼寧“口供,柳三是死鴨子嘴硬,可他手下的人,嚇唬嚇唬就什么都說了?!?/p>
喬楚生“她跟柳三有什么恩怨?”
白幼寧“口供下面有一份檔案,六年前柳三背叛了……一個姓白的社會閑雜人員,轉(zhuǎn)身投靠了黃老大的青龍幫,做煙土走私?!?/p>
白幼寧“當年截獲煙土的負責人就是安菱,為此柳三被黃老大暴打一頓,應(yīng)該是在那時候結(jié)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