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一群穿著警服的巡捕和一群穿著黑衣的男人,浩浩蕩蕩的向教堂走去,嚇得神父差點尿了。
天色已經(jīng)快亮了,白幼寧早早的來到了教堂,在內室換上婚紗,有些熱淚盈眶。
安菱“婚紗很漂亮,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白幼寧“這是我娘的遺物,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我出嫁?!?/p>
安菱一愣,隨即拍了拍白幼寧的肩膀。
安菱“放心,今天有我在,沒有人能阻止你結婚。”
說罷轉身走向教堂,其實凌晨路垚給她打了電話,她就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分。如此心急的結婚,定是路垚父親那邊有什么行動了。
路垚“菱菱,你怎么出來了?”
安菱“我問你,是不是你家那邊出事了?!?/p>
路垚面色一沉,眼神有些躲閃。
路垚“我爹讓盧佑嘉來抓我回去,帶了三千個兵,機槍迫擊炮都帶了,就駐扎在青浦,隨時可以進城!”
安菱“盧大少?有意思哈?!?/p>
路垚“你別鬧了,據(jù)我所知你們現(xiàn)在就五百多人,算上外圍才兩千人,還沒有重型武器?!?/p>
路垚眉頭緊皺,顯然是真的慌了。安菱心里也沒底,還是安慰似的抬起腳錘了錘他的胸口。
安菱“放心,有我在,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你結婚。”
安菱“只要過了今天,你就是上海的合法公民。我看誰敢強迫把你帶走?”
路垚“謝謝……”
安菱“見外了啊,你要真想謝謝我,趕明個請我喝頓大酒吧?!?/p>
路垚“就你這酒量?讓你老公來!”
兩人互相翻了個白眼,安菱扔了把手槍給他,轉身去找白老爺子。
喬楚生雖然記不起路垚是誰,可這畢竟也是白幼寧的婚禮,一直跟著忙前忙后到現(xiàn)在。
白啟禮“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嗎?”
喬楚生“都通知到了,六子在青浦那盯著呢,那些當兵的已經(jīng)出發(fā)行動了?!?/p>
喬楚生“最晚兩小時,就會到達市區(qū)?!?/p>
白啟禮“通知咱們的人準備好,就算勝算不大,也得拼上一拼!”
安菱剛剛趕到,推開了門。
安菱“放心吧老爺子,我已經(jīng)讓肥強去閘北六號倉庫,提了二百多個炸藥包?!?/p>
安菱“這次就算是輸了,他們也別想占太大的便宜!”
喬楚生“你怎么也來了?”
安菱“我怎么不能來,教堂你家開的??!”
喬楚生一臉無奈,雙手叉腰,自己怎么就生不起來氣呢。
喬楚生“女人就應該待在后方,打仗是男人的事!”
安菱“我用你管!”
喬楚生“你特么是我媳婦!”
安菱“你記得起來嗎你?我呸!”
白老爺子一臉天真無害的拿起了拐杖,小心翼翼的往一邊挪。
到了十點左右,婚禮進入了倒計時。賓客卻一個都沒有來。
白啟禮“這是怎么回事!”
盧阿斗“報告!賓客都被當兵的攔在路上了!”
喬楚生“杜先生和虞先生也被攔了?”
阿斗點了點頭,白老爺子面色鐵青,止不住的咳嗽。
安菱“別急,我去看看?!?/p>
喬楚生“我去,你在這等著?!?/p>
安菱“我說了讓你別管我!”
喬楚生“聽話!”
喬楚生一把扶住安菱的肩膀,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喬楚生“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做。甚至記不起來你的一切。”
喬楚生“可是我的心告訴我,它不讓你去?!?/p>
安菱“你憑什么……”
喬楚生“它告訴我,這個叫喬楚生的男人,如果失去你將一無所有?!?/p>
喬楚生“安菱,你到底是什么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