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歲數(shù)大了,兩人也不敢得罪,誰知道這老頭精的很,讓人抱著瑤琴的兒子在兩人面前一頓晃悠。
白啟禮“可憐的孩子啊,沒了娘還要留在這送死哦?!?/p>
白啟禮“這孩子真俊俏啊,可惜了從小就沒了娘哦。”
白啟禮“這可憐的……”
安菱“得得得,走,我們一起都走?!?/p>
白啟禮“真的嗎?”
安菱“你閨女什么時候騙過你,收拾東西!”
白啟禮“好,好好好。”
白府外,安菱小心翼翼的看著喬楚生。
喬楚生“怎么了?”
安菱“我,我不怕死!”
安菱“可是我不想讓你死……”
喬楚生“笨蛋,怎么這么多愁善感了?!?/p>
安菱“我答應(yīng)老爺子,離開上海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懦弱?”
喬楚生“不會。”
喬楚生笑著敲了敲安菱的腦袋,輕輕把她攬在懷里。
安菱“我知道國難當頭,匹夫有責(zé)的道理??晌沂莻€女子,我不想讓你……”
喬楚生“我老婆發(fā)話了,這條命我得留著?!?/p>
喬楚生“我是個生意人,那就多捐些錢吧。”
事已至此,安菱回房默默收拾衣物,突然看見了桌角的那只簪子,微微一愣神,猛然想起了安輾,不自覺的往他房間走去……沒人。
安菱“我哥,我哥呢!”
喬楚生“大舅哥?他不在房間里?”
喬楚生“不會是……”
安菱一拍桌子,拎起槍就往外跑,被盧阿斗直接攔住。
盧阿斗“探長夫人,安參謀長的信?!?/p>
幾人蒙了,什么時候了還寫信?可看清了信的內(nèi)容后,安菱才算是了解了他的意圖,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找白老爺子。
夜里,咖啡館門前四下無人。只有一盞小燈還亮著。安輾靜靜地坐在桌前,一杯杯的喝著酒。
文熙“安輾君,別來無恙。”
文熙帶著一隊人馬手持長槍,一臉平淡的站在街頭,直直的盯著桌前的安輾。一個時辰前,安輾曾放信給她,來此一見。
安輾“小熙?!?/p>
文熙扶了扶頭發(fā),一臉平淡的想往前走,被安輾直接叫住。
安輾“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背叛國家,背叛……我。”
文熙“我本就是日本人,何來背叛?!?/p>
文熙“我叫川島櫻子,大日本帝國高貴的子民。日本特別行動隊高級指揮官,你是個什么東西?”
安輾“你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
眼前的人微微一愣,懷疑的瞇了瞇眼,隨即開口。
文熙“從未?!?/p>
文熙朱唇輕啟,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安輾的心口,一瞬間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安輾“日本侵占沈陽了,殺了我,對你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p>
安輾“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來拿吧?!?/p>
安輾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仿佛在期待著她放下手里的槍。
可是,天不遂人愿。
文熙像是默認了他的話一樣,揮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向前,試圖活捉安輾。這一瞬間他的心徹徹底底的碎了。
就在眾人快要踏進巷子的時刻,一陣槍響傳來,喬楚生帶著一隊巡捕,慢悠悠的攔在了安輾身前。
文熙“喬楚生,你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華人探長,怎么敢跟我作對!”
喬楚生“作對到算不上,只是這里是租界。”
喬楚生“大半夜的我來這巡查,你們帶著槍,可是擾亂社會治安的?!?/p>
文熙“什么意思?!?/p>
喬楚生“只要不帶槍進入租界,我不會插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