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寧拿起包包走出了門,路垚一臉無奈,徑直把安菱抱到了床上。轉(zhuǎn)身去給她倒水。
下一刻,一只冰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路垚回過頭,女孩的眼角留下了點點淚珠。
路垚“不是,你別哭??!哎呀最怕女孩子哭了?!?/p>
安菱“哥哥……”
路垚“你說什么?”
安菱“為什么不要我了……哥,咳咳咳!”
安菱翻了個身,兩行眼淚從臉上滑落,路垚有些發(fā)愣,不自覺的蹲了下去。原來她也會哭啊……
夢里,安菱眼前出現(xiàn)了無邊的黑暗。親眼看著哥哥離她越來越遠(yuǎn),伸出的手也埋沒在無盡的大海中。
安輾“活下去,活命的機會,哥得留給你!”
安菱“安輾,你個混蛋!”
一片血光,安菱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汗直流。
路垚“怎么了。”
身旁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安菱轉(zhuǎn)過頭。一眼就看見了被子里睡眼惺忪的路垚。
沉默良久,看著一臉頹廢的安菱。路垚一臉疑惑的坐起身,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路垚“安菱?”
下一秒,床上的人猛的爬下了床,抓起一旁的外套,穿上鞋就往外走。
路垚“欸?你干嘛去啊?”
安菱“我會負(fù)責(zé)的,在家等著?!?/p>
看著大門關(guān)上,路垚活動了一下發(fā)酸的手。負(fù)什么責(zé)?這人昨天拽著自己的胳膊睡了一宿,是要賠自己精神損失費嗎?
出了大門的安菱跨上摩托,絲毫沒理會剛剛回家的白幼寧,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白幼寧“什么人啊……”
一進門白幼寧就愣了,看著衣服有些凌亂的路垚,一臉好奇的歪了歪腦袋。
白幼寧“昨天你們一起睡的?”
路垚“睡了,咋了?”
白幼寧“哦~”
路垚“不是,就是一起睡了個覺!”
白幼寧“是啊,一起睡覺嘛~”
路垚一腦子問號,覺得眼前的人就是腦子有問題,也懶得跟她爭辯,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
安菱那邊一腳油門踩到底,回到家就開始翻墻倒柜。終于在床底找到了那個已經(jīng)落了灰的小盒子。
里面擺放著一枚胸針。當(dāng)年她攢了好久的錢,想著送給哥哥的胸針。
安菱“為什么要救我的命。為什么讓我自己獨活……”
今年安菱二十四歲了,自己在這世上摸爬滾打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
當(dāng)年她不該去接那批貨,不該在大風(fēng)暴的天氣不顧勸阻去坐船,不該在哥哥去救她的時候喊出聲,不該體力不支暈倒……
肥強“算了算了老大,這風(fēng)太大了出不了船。”
安菱“放屁!知不知道這批貨值多少錢,這個冬天那么多兄弟怎么過冬?”
安菱“告訴我哥,晚上的生日宴我準(zhǔn)時到!”
安菱上了船,也算幸運的成功抵達交貨點??稍诜党痰耐局?,船翻了。
周圍的一切都是水,已經(jīng)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安菱逐漸體力不支,昏睡前隱約聽見了呼喊聲。
安菱“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