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哪里能稱得上什么弓馬嫻熟啊?!辫颜f道,“其實(shí)呢,本宮的那些表兄們個(gè)個(gè)都比本宮厲害,大哥二哥和三哥也是身手不凡的。日后有機(jī)會,你隨本宮回南境你就知道了。到時(shí)候本宮帶你去看看南境的馬場,或者去外祖家,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草場。
你知道嗎?戎狄水草肥美,那里有大片的牛羊,春日的時(shí)候草長鶯飛,草原上的格桑花盛開,漫山遍野的,特別好看,那是別處根本看不到的美景。日后你見到也會喜歡的。”
孫雅璃沒想到不過是一會兒,宸后就這般與她親近。容齊聽到身后瑾昭歡喜的聲音不禁側(cè)目看去,瑾昭看到他的視線,策馬而來說道:“陛下?!?/p>
容齊看到她的笑容,問道:“阿瑾這般開心,早上出門之時(shí)還怏怏不樂,不過片刻的功夫便這般開心?”
“因?yàn)槲覄倓偘讚炝艘粋€(gè)妹妹,自然開心?!辫训靡獾卣f道。
容齊看著她傲嬌的模樣,說道:“皇后今日這是旗開得勝,所獲頗豐啊。不知是哪位貴女得了皇后的青眼?”容齊嘴上說的溫和,看向瑾昭身后臨后和孫雅璃的眼神卻不能說溫和。
“聽聞是北臨中書監(jiān)孫大人的獨(dú)女?!辫颜f道,“十分溫柔,我很是喜歡?!?/p>
“你喜歡便占別人便宜?”容齊說道,“朕于宮宴之上也曾見過孫大人,孫小姐應(yīng)該比你大上許多,怎么可能做你的妹妹?”
“可是人家都答應(yīng)了?!辫巡桓吲d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容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好,當(dāng)朕沒有說,好了吧?”
“當(dāng),”瑾昭話音未落,一只大雁被箭射穿,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瑾昭肩頭,“?。 辫褔樍艘惶铧c(diǎn)跌下馬來,容齊急忙將人拉到自己馬上,看著地上那只垂死的大雁,容齊變了臉色,看向臨皇。
“臨皇是不是,該給朕一個(gè)解釋?”
宗政允赫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可是看著陰沉著臉的容齊和驚魂未定的瑾昭,他一時(shí)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來人,去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宗政允赫話未說完就看到了挽弓策馬而來的宗政無憂。
“七哥,射中了,真的射中了!”無郁的話直接做實(shí)了剛才的事是無憂的手筆,“逆子!”宗政允赫直接對著無郁怒斥道,“平日里不見你勤于騎射,今日倒是不自量力,敢在獵場隨意射殺,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差點(diǎn)傷到西啟宸后?”
宗政無郁看著被容齊抱在懷中,明顯驚魂未定、微微顫抖的瑾昭頓時(shí)明白過來,“七哥?”無郁看向宗政無憂,宗政無憂看向容齊,說道:“啟皇陛下不善騎射,何必以為人人都是膽小之輩呢?”
“無憂!”臨皇喝止住他的話,“啟皇勿怪,無憂一向偏寵無郁,難免,”“難免?”瑾昭伸手在茗心的攙扶下下了馬,看向宗政無憂說道:“本宮倒是覺得,黎王此舉是意在挑撥兩國邦交,不可輕縱!”
“泰芬,”“這也是你配叫的嗎?”瑾昭看向宗政無憂,眉目自威?!澳阏f過,要嫁給這世間最好的人,難道就是這樣一個(gè)人嗎?”宗政無憂翻身下了馬,指著容齊說道,“手無縛雞之力,就連自己的親妹妹送來謀劃好處,這樣的人,”
“啪!”清脆有聲的巴掌甩在宗政無憂的臉上,瑾昭看著宗政無憂說道,“黎王殿下,真是好規(guī)矩,你不過是一個(gè)小小的王爺,居然敢這么辱罵一國君上,真是好大的膽子,難怪敢做出當(dāng)堂悔婚的舉動?!?/p>
“本王說錯(cuò)了嗎?”宗政無憂抓住她的手,問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娶你,為的不過是你身后的家族勢力,你不要被他這副假仁假義的嘴臉蒙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配?!?/p>
“黎王真的是沒有將朕放在眼里啊。”容齊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能擰出水來了,“朕原本以為黎王只是不愿和親,而今朕算是明白了,黎王這是盯上朕的皇后?”
被容齊這樣看著宗政允赫臉色也不好看,他確實(shí)縱容宗政無憂,畢竟這是他虧欠了很多的女人留給他的唯一的兒子,但是,他能容忍他喜歡一個(gè)身份卑賤的女人卻決不能容忍他覬覦別人的妻子,尤其還是容毅的兒子的妻子。
這是何其諷刺?容毅覬覦他的妻子,他唾棄,詆毀容毅,認(rèn)為他根本配不上云兒。并且也以此來磨滅自己對符鳶的愧疚之意,可是如今他的兒子居然會喜歡上容毅兒子的女人,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
而且,容齊的眼神他很熟悉,二十年前他也曾這樣看過容毅,不一樣的是,當(dāng)年的他和容毅實(shí)力相當(dāng),各有顧忌,但是如今的容齊和無憂可不一樣,北臨如今不能和西啟翻臉。
而且,澹臺家的大小姐也不是當(dāng)年的符鳶,她的背后站著澹臺家,戎狄甚至是北宸,他想要成全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任何機(jī)會。